“我的消息,是张玉鑫告诉你的?”
范特西端起茶杯的手停顿了一瞬,接着将茶送到嘴边,感叹道:“云兄弟只是来冀城几日,都已经知道多少消息了?”
“我知道的消息还不止这些,还有你修行的,那种能够改变气息的法术,我也知晓。”刚刚对方给自己施加压力,云奕现在找了机会就还给对方。
范特西只觉得心中骤停,呼吸都凝固了,他郑重地将茶杯放到桌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云奕。
“别这么看着我,也不必否认。”云奕摆摆手,一副轻松的姿态。
范特西调整呼吸,苦笑着说道:“我现在不怀疑你的立场了。”
“可我猜不透你,我好像是扒光了在你面前,而你对我来说却是迷雾重重地。”
“我想知道真相,关于沈家的真相。”云奕说出了自己的目标,同时说道:“在那之后,我会向你解释,就看你能不能信任我了。”
说罢,云奕没有再对范特西关注,而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反正刚刚都已经热过,不喝一会儿又凉了,不白干了。
范特西这次思想工作做了很久,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我且信你一次,若你的解释是欺骗,我定会让这个消息,烂死在你肚子里。”
云奕倒是不在乎对方的狠话,他抬起手,示意范特西讲述。
“刚刚我所讲述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并无欺骗。”
“当年沈家的背后,是当时的户部侍郎,张香香,和户部员外郎,方博文;这两人与沈家老太爷是旧识,在他们的提携运作下,沈家方才能揽下贡品绸布的生意。”
“沈家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壮大起来,我虽跟沈家有往来,但毕竟是个外人,他们生意上的细节我并不知晓,当时沈家出事的时候我也并不在城中,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范特西的脸上挂着悲伤的神色,说到最后,牙齿不自觉地紧紧咬在一起。
“我听说指控他的,是另一个商贾。”云奕开口道。
“是,可那人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才来冀城没有多久,跟沈家更是没什么交集,可他手里却有好些证据,那些证据我从未见过,雪儿也从未知晓过,可沈老爷竟直接认罪,并死在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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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那时的画面又都浮现眼前,范特西的表情有些狰狞。
“我将那人抓了起来,狠狠的折磨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骨头也不硬,很快就吐露出,是受人指使,可指使他的人是谁,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当然要查,查那些证据,可证据在沈老爷死后也消失不见,查那些人的来历,也只查到军机、秘卫他们身上,在无法继续,我恨自己无法查明真相,无法还沈家一个清白。”
滴答滴答,泪水落在桌上,范特西握紧了拳头。
“呼。”他深吸了一口气。
“后来,我知道了户部侍郎张香香也出事了,两个侍郎只剩一个,自然有人顶替上来,新上任的侍郎,叫方博文。”
云奕的眉毛挑了挑,他大概知道邺城方家在中州的靠山是谁的。
“我不是原来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和方博文脱不了干系,可惜那件事情之后,我在衙门内再无前途,更没有调离这里的办法。”
“他们这么对沈家,其中的真正缘由你纵使不知道,也应该有所猜测吧。”云奕若有所思的问道。
“货物,每次商队运送的货物里,肯定藏有秘密,只是我不曾接触,沈家除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雪儿,再无他人讯息。”范特西斩钉截铁的说道。
范特西的故事算是讲完了,他看向云奕,在等待对方给他一个说法,眼中带着危险的光芒。
云奕丝毫不在意对方这样的态度,开口道:“范大人知不知道,「改运丹」?”
“你是说,运送的是「改运丹」?”范特西是查案的熟手,云奕这么开口,他便立刻猜测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