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聂宗主不必客气,我也是为了栎阳的百姓而已。”
蓝曦臣好奇的看着凌曦,明明是个比他还要小的小姑娘,却怎么行事比他这个宗主还要老练稳重。
“魏姑娘,冒昧一问,不知这么些年你和令弟生活在何处?当年在令尊令堂出事后,我的叔父蓝启仁曾经去夷陵寻过魏姑娘和魏公子,却并未找到。”
凌曦抬眸看了蓝曦臣一眼,这人实在是个很温柔的人,一直都保持着微笑,就是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仿佛没有什么脾气似的。
他就像是一汪水,君子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也不知道姑苏蓝氏是怎么培养出这样的人来的,真是稀奇。
凌曦嗓音温和,有着和蓝曦臣如出一辙的温柔,她缓缓解释道:“蓝宗主,我和阿婴一直都在夷陵,从未离开过,这次是我们姐弟两个第一次出来,是夜猎也是游历。”
“当年蓝老先生去夷陵之时,我并未见到,只不过,我大概猜到了他来过。只是当时我并不想让人知晓我们姐弟二人的消息,故而就没有暴露行踪。”
蓝曦臣惊诧极了:“猜到?魏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凌曦笑了笑,眼里像是缀满了星星,眼尾微微上扬,整个人就娇俏活泼了起来。
“当初有一天,阿婴回来和我说,他遇到了一个头上系着一根带子的人,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纪,他还和那人交换了礼物。我猜是你们蓝氏中人,而蓝氏中年龄比较符合的,怕是只有蓝二公子了吧,可蓝二公子出门,必定有人陪伴,而且必定是亲近之人,所以只会是蓝老先生了吧。”
蓝曦臣满眼赞赏:“不错,的确是叔父和舍弟忘机。”
说到这他低笑了一声,笑音低沉悦耳,“忘机还把那根糖葫芦给带回了家,只不过回到家都化了,他还伤心难过了好一阵。”
虽然没有明着表现出来。
那时候母亲刚刚去世不久,父亲闭了死关,忘机整日不言语,叔父为人固执,对忘机没有办法,又恰巧听说了藏色散人夫妇之事,就带着忘机出去了一趟。
后来回去后,忘机对着那根已经化掉的糖葫芦面露不舍,那是母亲去世后蓝曦臣第一次见到忘机有如此的情绪波动,蓝曦臣印象很是深刻。
那时候他还在想,不知道是谁给忘机的糖葫芦,要不把这个人带到蓝氏来陪伴忘机,毕竟能让忘机伤心的人,真是稀少。
听到蓝曦臣的话,凌曦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