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辞猜的没错,她身上盖的衣裳,还有脑袋下垫的软垫都是容暄的手笔。
此地条件粗陋,也只能这样了。
云意辞见帝诏三人神色并不轻松,还有那被捆在角落已经清醒过来精神萎靡的黑兔。
她道:“我睡了多久?”
容暄道:“没有多久,小半个时辰。”
宁听澜则道:“你睡了不久,这兔子就醒了,帝诏前辈拿火在它面前晃了晃才老实。”
他们已经摸清了,附在暮云间身体里的东西害怕凤凰火,而且没有丝毫战斗力,连用暮云间的身体幻化成人形都做不到。
可是,他们也没办法把这邪物从暮云间的身体里驱逐出去。
云意辞想起她睡着之前的事,连忙追问道:“那厉斩呢?找到他了吗?”
容暄与宁听澜的神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帝诏道:“找到了,干干净净,只剩一张皮了。”
“我看过了,这邪物能吸食活物血肉。”
这就是容暄与宁听澜心中忧虑的原因。
投鼠忌器。
他们担心强行把邪物逼出来,暮云间会落得跟厉斩一样的下场,只剩一张皮。
所以帝诏吓唬黑兔也是点到为止。
云意辞转头看到黑兔血红大眼中满是怨恨,毫不留情出剑,怀川带着剑鞘当头斩下,直接将黑兔又劈昏了过去。
宁听澜手中一直握着捆着黑兔的金线,他不解道:“师妹这是何意?”
云意辞解释道:“有些话不能让他听到。”
她放眼四周,帝诏的凤凰火已将域中的怨气净化了大半,入目皆是一片白日萤光。
云意辞迅速将从玄烛那得到的讯息转告给帝诏三人。
不等三人再问,云意辞便听到钱岁说:“小辞,那条小螭龙醒了。”
云意辞差点忘了花易。
她召出画卷将小螭龙放了出来。
螭龙幼崽一出来,第一反应先是捂头,然后看清四周的景象,尖叫道:“这是哪里?你们把我抓到哪里来了?”
帝诏一把抓住这聒噪的螭龙幼崽,然后按住他的头让他看折扇下方,掉在地上的虎狰皮。
螭龙顿时安静了,他面露惊恐,道:“你们杀了厉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