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镯子不过是他当年从外地买来的普通玉镯,送给冷清羽后,冷清羽当宝贝似的戴了这么多年,
为此,他还和玉儿嘲笑过:“冷氏虽说家中富足,但是到底难掩小家子气,连普通的玉镯和南番的贡品都区分不开。”
可现在,这个所谓的贡品就被冷清羽这么郑重其事的交到了自己手上。
他该怎么办?
说这个玉镯是假的?宋夫人不会要?
他把玉镯又塞回了冷清羽手中,“这个是我们两个的定情信物,怎么能这么随便的就交出去?
你拿好,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好物件。”
冷清羽没接,“我们都成亲这么多年了,信物不信物的并不重要,还是娘的身体重要。
家中如今最贵重的就是这个玉镯,侯爷快去吧!”
冷清羽说着,帮陆廷恩合上了握着镯子的手,又将他往外推了推,“快去宋大人家里,晚了娘该挨板子了。”
陆廷恩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冷清羽推了出来。
到了门外,被冷风一吹,他的脑子才清醒过来。
看来冷清羽这次是说什么都不会松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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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手中的镯子,踌躇了一下,迈步朝外走去。
前些日子,老夫人的私库都已经变卖干净,家里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不过好在玉儿那里还有些存货。
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是玉儿才是最贴心的。
陆廷恩这次直接去了永宁巷。
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宁玉儿听见声音,透过门缝看见是他,忙惊喜的打开了门。
陆长宁已经去了书院,只有宁玉儿一个人在家。
大门一关,宁玉儿立刻像水蛇一样贴了上去。
“侯爷,你可想死我了,今天怎么白天就有空过来了!”
陆廷恩来不及说话,两个人靠着大门,狠狠缠绵了一番。
很快,宁玉儿双腿发软,整个身子都吊在了陆廷恩的身上。
她的手刚要向下,却被陆廷恩一把握住了。
“现在不行。
我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宁玉儿兴头正盛,被他这么一说,心头凉了半截。
她从陆廷恩的身上站了起来,伸手整理了一下小衣,这才道:“我就知道侯爷没事不会大白天的过来找我。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不会是又想让我们母子暂时离开吧?”
上次的事情之后,陆廷恩说尽了好话,才将将宁玉儿哄好。
不过宁玉儿刚给了好脸色,陆廷恩马上就提出,要让他们母子出去避避风头。
当时陆廷恩给出的理由是,冷清羽现在变的精明起来,他们母子在这儿,很容易露出破绽,要出京躲避一段时间,等这边事儿成了再回来。
宁玉儿没有同意。
一方面,陆长宁马上就要科考了,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再一个,她对陆廷恩并不放心。
万一陆廷恩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想将他们送走呢?
出京容易,可若是再想回来,那可就难了。
宁玉儿求了一晚上,陆廷恩才勉强让他们留了下来。
“”你若是执意留下来,以后就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要再露出马脚。”
陆廷恩并不放心。
他今天突然到访,宁玉儿不得不再次提高了警惕。
“不是让你们走。我这次来,是要同你拿一样东西。
上次我给你的那个红玛瑙的簪子呢?”陆廷恩问。
“在,在柜子里锁着呢!”宁玉儿看着陆廷恩,面露疑惑,“你要那个干什么?你家母老虎又朝你发威了?”
“不是!”
陆廷恩知道宁玉儿和老夫人关系好,便说道,“娘出事儿,我要拿这个去救人!”
红玛瑙的簪子也是冷清羽的嫁妆。
当时他查看库房的时候,一眼就看上了。
淑妃也曾经戴过一个类似的簪子,但无论是大小还是质地,都没有冷清羽的这个好。
陆廷恩见冷清羽对嫁妆不十分上心,便偷偷的把簪子带出来送给了宁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