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太子妃跟太子所受影响不大,但小殿下幼小未长成,恐有遗留症候。如果朱砂不能除根,那冬日里取暖,不要过热,盛夏最好出去离开皇城去山间林路涤浊清污。若要谨慎起见,小儿,幼儿,有孕在身的妇人,宫内不宜居。”
“怎么除,一整个宫中,宫墙,地砖,房梁。。。”
朱高炽一脸黑。
“要不,再看看,也未必有碍。”
文北郊跟朱高炽很熟悉,知道朱高炽的意思。没有根据的事,不可能因为他一人之言,把整座皇城的墙皮地砖房梁都换了。
而且,他确认朱砂有毒,但至于会毒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敢下包票。
“去牢里提了死囚试。”
朱高炽黑脸归黑脸,决断也很快。
事关皇家子孙,慎重在慎重也不为过。
“是,殿下。”
文北郊很乐意干这事。
朱高炽当场写了条子让文北郊去牢里挑人,又安排了地方给文北郊实验,幺娘辅助,要求每天都要记录下来实验的结果,才让他们离开。
“大花,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位朝天宫的刘渊然么?”
朱高炽沉吟了一会,才问张欣。
张欣先是一愣神,才回了一句:
“有点印象,怎么了?”
“我怀疑他害了皇祖父?”
如果不是这次文北郊提起,朱高炽几乎忘记这个人了。
一个道家的领袖,为什么后来几乎没有动静了。
“让缇骑请回来问吧。”
张欣不想瞎猜,直接请人回来问好了。
这问题,她也想知道。
有些人的名字尘封得久了,她想不起来。
可是一提起来,这还真是个贯穿了洪武,永乐,洪熙,加宣德朝的名人。
公爹当时登基了以后,在京师的朝天宫举办了一场金箓大醮,为先帝跟先后荐福。
主持金箓大醮的是刘渊然。
后来刘渊然也不知道怎么的得罪谁,被告了一状。
公爹就把他贬斥谪居龙虎山,在后来移到滇南,让他去云南广传道法。
朱高炽即位后,刘渊然还朝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