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的地方主要有五个,淮安,徐州,济宁,临清,德州。

各地常盈仓的数量不少于三十个,不高于四十个。

浙西、苏州、常州、松江的漕粮入淮安仓。

镇江、庐州、凤阳、淮阳的漕粮入徐州仓。

徐州、兖州的漕粮入济宁仓。

令内河船于会通河,以三千艘支淮安,转至济宁;以二千艘支济宁,转至通州。

开天津、通州等卫,派官军于通州转至北京。

浙江、直隶、湖广、江西等地,除本地存留及供京师的饷粮外,拨二百五十万石,令民船运赴北京通州河西务,大概军、民各运一半。一年共四次,可运五百万余石粮。

这事,朱高炽跟张欣提起的时候,是在他们出发皇庄的前一天晚上。

他跟内阁已经想好整个框架,只等着过完节往里面填充细则,然后颁布下去。

他顺嘴跟张欣一提。

张欣把头都摇成了拨浪鼓。

但因着今天要来皇庄,朱高炽就把这事搁下了。

现在既然张欣就是个闲不住的,朱高炽很想听听张欣摇头的理由。

“内阁的人,因着军权在咱爹手中,他们下意识把军队在这个支运法里会遇到的问题避而不谈。殿下想过一次完整的从南向北的运输要多少人么?”

张欣本来睡一觉把这事给忘了,这会朱高炽一提立刻就想起来了。

支运法在上辈子存在时间,也就到宣德六年。

弊病实在太大。

支运法每次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

一次完整的运输从南到北总共要调动十二万官军。

一年四次!!!

这跟大迁徙有什么区别?

为了装载这些人员和庞大的物资,各省的军队都要在一次支运开始之前把空船沿着河道在各地集合,这也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各省的百姓为了免税参与运粮,一年到头都在漕运的路程上耽误了。

家里人少的那种,少一个可能下一季的种庄稼都能耽误了。

“这么夸张么?”

朱高炽一脸菜色。

他想不信,可,认真一想,真就是张欣说的这样。

“不止呢,还有轮候过闸的那些个猫腻,不如把我大哥叫过来吧,我觉得我大哥可能更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