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京城外的人呢?天子脚下,老百姓消息灵通那是肯定,外面就不行了。就像我们这次去漠北,帖木儿还问我说有没有大座钟能匀他一座。可咱们京城都流行挂钟了。”
朱瞻基说的口沫横飞。
张欣则是默默的从腰间解了一个小玩意下来,递给朱瞻基。
朱瞻基一入手,登时黑线。
年前张欣画了图纸,让钟表匠做的巴掌大的怀表也出来了。
“我又土了是吧。”
“没,上个月到手的。这物件太小,齿轮不好做,一个熟手钟表匠一年也就能做一两个。你爷爷一个,你奶奶一个,你爹一个,你娘我一个。就没了,你的,再等等?”
“。。。”
朱瞻基无语。
“你要觉得京报能做,你问问你爹跟你爷爷,行就你来张罗?”
张欣略不好意思,好像又打击了儿子,赶紧找补回来。
“我爷爷挨打呢!”
朱瞻基顺口就回。
“。。。”
这回轮到张欣黑线。
“一会娘再跟我一起过去吧。”
朱瞻基说漏嘴也不紧张,反正他娘嘴巴很严。
“怕是一时半会完不了事,要是你爷爷脸上青了黑了的,看见了也不好。什么时候你奶奶张罗人了咱们再去。你这会还是替我跑个腿吧。”
张欣否了,直接把桌子上的几本册子翻开,开始一件一件的跟朱瞻基交代。
“跟谢尚宫说,这几个人再查一遍,没问题的提上来做管事,这几个,抓了起来送去矿场,还有这几个实在不堪的,当着大家的面杖杀。到时候你带人去抄了家财,让谢尚宫把抄回来的东西单另一个账本,以后赏给真正做事清廉的人。还有——”
“得咧,儿子去也——”
朱瞻基刚刚走了没多久,朱高炽就回来了。
张欣略提了一句京报这事,朱高炽倒是觉得不错。
“前两年,你不是把社学又重新张罗起来了么?国内有社学五千多间,很多老百姓都认识些许字了。也是该让大家都知道一下朝廷都在干些什么。”
“才两年而已,再晚一些可能更好。”
张欣总觉得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