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就只能服从了。
最后就是疲民。
张三这份半价的采买价,就是算准了除了生活必须,不给农户们留下一分一毫多余的钱。
只要日子过的天天都是捉襟见肘的,哪里还有时间去想,去考虑这事到底合不合理。
该种香蕈还会继续种,生不出一点多余的心思。
更多的是起码还有口饭吃的认命。
跟感叹那谁谁谁家被打得都躺床上再也干不了活了的庆幸。
“还有,张三,他由着事态发展,看着大行商不停受挫,直到大行商最后走人,直到衙门上门求助,才正式下场。最后是衙门求他挣钱,不是他求衙门挣钱。就算我们朝廷去人,也没法说他官商勾结。”
朱瞻基其实觉得现在老师们上课的内容有点浅了。
一周岁起,他就跟着道衍和尚混,
两周岁时,朱棣就带着去卫所跟军户孩子打架,
三周岁,徐氏开始每天上课,主攻帝王心术。
几个老师的课,就夏元吉的课还有点意思,是他没接触过的买卖经济。
但用别的学过的东西来解释,也是完全说得通的。
“那你觉得张三还得做得更好么?”
徐氏继续追问。
“可以的,这一次他给了农户一棒子,下一次可以挑着人给枣子。”
朱瞻基答道。
“大哥,那啥,我决定了,咱爹这位子,我是一丁点儿也不想了。大哥你自求多福。”
朱高煦觉得。
天凉。
王破!
这颗不像是很想当王的心,彻底稀碎。
小混蛋小时候混蛋,这还没长大呢,更混蛋了。
“嗯,我爹爹是挺傻的。”
朱瞻基很赞同他二叔这句让他爹自求多福的话。
被儿子鄙视了的朱高炽很有求知欲:
“举个例子?怎么傻?”
“张三这事里的好人,就是那位大行商。
他花大价钱不过是想让农户多挣几个钱,可到头来没人感激大行商。
如果张三下一季采买的时候,给农户们六成价,他肯定是农户眼里的大善人。
有些人你供他天天吃白米饭,有一天你落魄了,白米饭供不上了,他就怨气冲天,但你要是让他天天吃糙米饭,偶尔给他吃一顿白米饭,他会对你感激涕零。
有些人你天天对他礼贤下士,有一天你训了他一顿,他就对你怀恨在心。但你要是天天骂他,打他,有一天突然赏了他点东西。他会对你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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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些人,有些像爷爷,有些像爹。”
朱瞻基答非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