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们两姐妹被张欣拉出了燕王府的大门,也各自张罗了很多事,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
到了京师,每一次出门,都有人指指点点。
爹那边还有暗戳戳的表示公主应该在宫里待着,不应该出宫门扰民的奏折。
“所以呢,没事就出来晃晃。晃多了他们就习惯了。”
张欣倒是老成在在。
她跟朱高炽反正一个套路,就是方式不太一样。
一个当面做,一个背后做。
大家殊途同归。
朝臣们就是吃准了皇帝没办法抛开他们独个儿治理天下。
从皇祖父那会就开始一点点的坐地起价,一步步的忽悠皇祖父。
公主只能下嫁平民,皇子皇孙不能娶高门贵女,说就是为了防止外戚结党干预朝政。
外戚干政确实有,可朝臣把持朝政的少么?
皇帝一天不上朝就能把斥责的奏折写的满天飞,有一点文恬武嬉的苗头就敢跪在宫门外死谏。
皇帝太勤劳吧,他们不愿意。
皇帝不干活吧,他们又看不惯。
最可恨的是这群老流氓掌握了天下间唯一可以对抗皇权的武器——笔杆子。
拿着生前死后名把皇帝圈在他们只想让皇帝在的圈子里。
一边尸位素餐,搜刮民脂民膏供养他们身后的大地主们,一边在民生凋零时让皇帝下罪己诏。
合着天下不好都是皇帝的错,跟打理朝政的朝臣没有一文钱关系呗。
想什么美事呢?
这会婆婆用南康公主一事打开了局面,接着就看吧。
皇帝家的女儿都休夫了,下面诰命不得跟上?
张欣正琢磨间,隔壁包间说话的声音突然提高就传了过来。
“你们家白单不是个玩意,为了个商女,想尽法子给我女儿扣罪名要休妻。”
“想什么呢?什么美事都让你们占全了。和离!孩子也要归我女儿!”
“这孩子是我白家的血脉,怎么能归你家,想都不要想!”
“你们半夜偷偷进府把孩子抱走了这事,我们还没跟你们算呢,居然还敢提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