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那帖木儿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
朱高炽越说越兴奋。
“哎哟,说出来都没人信!这家伙渡河的时候就发起了高热,一路烧了过来,到了咱们城下,也没好全乎,前两天终于好了,又喝了一顿酒。”
“好家伙,这是不想死家里,特意死外面来了!”
朱高炽还在喋喋不休。
张欣的思绪却是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上辈子公爹靖难有三次大风,这辈子提前反攻,少了一次。
所以说什么也要在这里补回来么?
这天选的人,老天爷无论如何就是要宠着?
帖木儿这事也是。
当年这仗就没打上,据瞻基说,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方对决中途夭折就是因为那锡尔河没上冻,帖木儿大军在河边等结冰等了四五十天。闲来无事,帖木儿也是把自己给喝死了。
公爹是真的,福运滔天!!!
“那现在呢?”
“他们的大汗都死了,军心涣散,还能怎么打,城里没出人,就宋晟半包了饺子,帖木儿的孙子跟儿子带着亲卫几万人跑掉了。”
到了,晚上,朱棣回来,带回了更详尽的情况。
帖木儿已经是六十五的高龄了。
出发时身体还算硬朗,但岁数到了就是到了。
整个帖木儿帝国的人,无论朝臣还是家人,没有一个人赞成东征,也没有一个能劝住这位固执的老人。
朱棣深有感触。
爱打仗的人死在去打仗的路上,确实也算是功德圆满。
只是难为了跟他出来打仗的人,这几十万人顿时成了阶下囚。
“人啊!还是不能太任性。”
徐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