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不是蔷花讽刺这群青少年。
主要是他们实在太狼狈了。
脸上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面色发白,嘴唇干裂,脸上还带着几分急切。
除了刚才拔剑的少年穿的衣服新上几层且没有补丁之外,其余人的衣服都洗的发白,各有各的磨损。
比起瘫坐在地上的普通人,他们顶多就是还有一身完整的衣服。
再来,蔷花真觉得站着的这群人让瘫坐的那群人去魏元帅家中闹事,只不过是让他们去送死而已。
毕竟人家连自己的嫡子快被另外一个庶子杀了都没见他处理庶子,更何况他们一群外人?
魏家的当家人大概率会将这些人灭口以保全自家名声而已……
蔷花思考了一番,微微蹙眉,这件事她会去查探,如果真的像这些人所说,和魏家庶子有关,那么这件事情就可以作为给魏文轩的考验。
如果他处理不好这件事情,给不了一个让人满意的交代,亦或者包庇,那么她就该换一个人资助了。
她的话让现场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男人忍不住看向瘫坐在地上的人,那些人注意到他的目光,皆是忍不住转开了头颅。
就像那位小娘子说的,他们一点也不想要这些人所谓的“拯救”。
这些书生模样的人一腔少年热血为他们出头他们固然感动,可只凭借一腔热血能动摇权贵们吗?
不能。
除非他们本身也是权贵,且手中势力不输对方。
至少他们没有在这些人身上看到自己沉冤得雪的希望。
“你们——!”被束缚住的少年也看到那群村民闪躲的眼神,神情更加恼怒,“是我们救了你们,你们上山为匪,迟早会被清算,届时你们又能落个什么好?”
不等村民们回话,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赶着马车的人同样是头戴幞头,圆领窄袖袍衫的男人,他面色担忧急切,人还没到,声音边远远传来了,
“大师兄,大师兄!”
蔷花面前的男人猛地回头望去,见来人满脸急切,顿时顾不得再说什么,脚步慌张的迎了上去。
“出何事了?”
马车急停,赶车的男人一脸惊惶,“老师,老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