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的名次排在第十九名,这也就意味着他此次殿试落榜了!
玉九儿还没来得及转身安慰,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她扭头看到张玉堂直挺挺晕倒在地。
暗影有些鄙夷地看向他,像扛沙包一样将他扛上马车,还很不客气地直接将“沙包”丢入车厢。
回到客栈大夫施针后,张玉堂终于悠悠转醒,不过他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玉九儿三人好一顿劝说也无济于事,他依旧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玉九儿有些气恼,这么脆弱的心如何担当大任?
她厉声道:“大家都先出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想,这么点事当真就要死要活的了?没出息!”
可三日后,张巧儿到葡萄农庄找玉九儿,哭得稀里哗啦:“九姑娘,这可怎么办?大哥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三日,玉九儿让张巧儿在客栈陪着他哥哥,她带着玉桃在葡萄农庄监督工人建造酒坊,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听到这话,血气顿时又上涌,头疼道: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不经事呢?大东朝的殿试年年有,今年不中明年就不能再考了吗?他何至于此啊?”
张巧儿抽噎着解释:“大哥其实很喜欢经商,可为了科考,他放弃所爱。他是憋着一股劲在努力,如今失败,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他一时无法承受吧?”
玉九儿丢下手头上的活儿直奔东升酒楼,冲进去对张玉堂大骂:“就这点出息还说什么为阴山县百姓奋斗?山不转水转,为百姓奋斗又不止科举这一条路,你能不能振作点?你这样真的让我很瞧不起!”
这话终于让他涣散的眼神聚集了些,他有气无力问:“还有什么路可走?”
“你不是喜欢经商?我们酒坊的建造已经接近尾声,等酒酿出来,我除了制作口感醇厚的烈酒,还打算酿造果酒。
你把你曾经的自负和骄傲都使出来,在东升酒楼帮我推销售卖,行不行?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往死胡同里钻,没人可怜你,只会笑话你!”玉九儿看他还能救,接着循循善诱道,
“你先放松放松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等你收拾好心情,再重拾书本,明年再考!
阴山县的科考又不仅指望你一人,别给自己太大的负担,考得上纵然好,考不上也没人会怪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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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怪我?”
“我当然怪你!我怪你脆弱得无法接受失败;怪你一失败就颓废;怪你让我们担心!”
张玉堂挣扎着坐起,扯开嘴,用力笑道:“都是巧儿不懂事,这么晚了还没送养生粥上来,我是饿得没力气起床,等我吃饱,就去农庄跟你们酿酒!”
“大哥,太好了,我这就去给你端粥!”门外的张巧儿高兴得往厨房窜去。
这次事件之后,阴山来的这几个人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在京城开始了他们振兴阴山县的梦想。
玉九儿的日子变得规律而充实。
清晨她会抽空陪孩子们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