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拧眉道:“朕给你个机会,若说不出个所以然,罪加一等,打四十板!”
玉九儿时刻记着八公主的话,皇上吃软不吃硬,装可怜机会更大些,故而强硬逼自己落下眼泪,悲悲戚戚道:
“皇上,妾身冒险生下皇孙,来京城后却只能母子分离,连见一面都难,妾身心情郁闷之时恰逢喜事,在府中多喝了几杯犯了规矩,是妾身的错!
可这触犯律法了吗?就该让御林军仗打,丢颜面吗?
那大东朝的官宦人家,在自家醉酒的人何其多?是不是也应该叫来御书房受训呢?
若不是,那为何唯独妾身要挨这板子?只因为妾身孤零零一人在京城,没有靠山,就该承受这些吗?
敢问首辅和御史大人,这合理吗?”
商不群眼神锐利,已经看出玉九儿眼中并无悲戚,也配合着她演戏:“启禀皇上,这确实不合常理!”
皇上还未说话,玉九儿就抢先道:“御史台的大人们肯定也觉得不合理!这便是妾身之冤屈!还有......”
“大胆玉九儿!你真是反了天了!”玉九儿还没说完,皇上就气得将御桌上的砚台扫到地上。
这时,小鑫儿匆匆跑进来,后边跟着小璟儿和一脸歉意的八公主。
“父皇对不住,这两个小子说想来御书房看您,我就带来了。不曾想您这边这么多人,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八公主说着就要过来拉小鑫儿。
两个小孩扑到跪在地上的玉九儿怀里:“我们要跟娘亲在一起!”
曹公公这时又进来禀报:“启禀皇上,长公主和香妃娘娘求见!”
“今儿个什么日子?既然都来凑热闹,那就让她们都进来!朕倒要看看,你玉九儿到底想如何?竟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玉九儿默了默,她可没有喊香妃娘娘和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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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妃娘娘还好说,不会落井下石,这香妃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来给她添堵的。
玉九儿调整好情绪,开始今天的重头戏。没有人捅破的窗户纸,今儿个就由她来捅!
她一脸哀怨道:“妾身要伸的第二个冤屈便是阴山百姓之冤!
四十几年前,西域进攻阴山县,全天下人都知道阴山县被西域人奴役。
可却有小人从中作梗,冤枉当时的阴山百姓通敌叛国!
可他们当真通敌叛国吗?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哪有人冒着杀头的大罪,不为任何益处去叛国呢?叛国到头来还会落得家破人亡,沦为敌国的奴隶吗?
这不合常理啊!
若说当年的阴山百姓有罪,仅仅罪在他们不够厉害,无法抵抗边疆的西域进攻!
可为了赎那莫须有的罪,当年的阴山百姓整整被西域人奴役十年,西域人被赶走后我朝还惩罚他们为奴十年。
后来这二十三年虽不用为奴,可我们后辈却依然还要遵循《阴山契约》,承受各种约束和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