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年年干这活都累的要死,这时候要来碗酒也不枉活着!”
这句话瞬间引爆全场,在田地收割谷子的人都将目光看向了顾老汉。
顾老汉本来听他们叫自己地主,叫的那叫一个害臊,这两天听多了,竟也觉得飘飘然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地主。在如此情景下,他头脑一热,当即说今晚干完活后请村里每人来上一杯他家的酒。
众人听好齐声叫好,纷纷嚷着顾财主大气,而手上镰刀割的飞快,火星子都要出来了,都想加油干,晚上能来上一杯酒解除一下身体的疼痛。
在全村热火朝天的氛围下,有一处显得异常清冷。李癞头家正慢悠悠的割着稻子,老的虚,小的幼,本来中间一个是主要劳力,那人又借口自己眼睛瞎了,割不动。
三人一下午割下来的地方还不如一个正常人割的多。在听到远处村民齐声喊顾财主时,瞎眼李癞头像是听到什么腌臜话一样别回头,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嘴里愤愤的说道:“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家里田地还没有里正家多呢,也敢称财主,谁见过财主亲自下地割稻子的。”
虽然瞎眼李癞头说话声音不算小,但是并没有什么人听到,毕竟最近的人也隔了一块田,而且那人即使听见了也不想理他们家。
太阳西斜,一架牛车缓缓的驶进村口,影子越拖越长。素日里,村口的大樟树底下是最不缺人的,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就连最闲的小孩都没有出现。
远处,一片金黄里人头攒动,割稻子的,捆稻子的,挑稻子的分工明确。就连没什么力气的小孩也有了工作,跟在大人后面捡拾稻穗,不然这块田把稻子捆绑完后,谁家的人都可以进来捡,别人捡到便是别人了。
田间繁忙而不慌乱,传承几千年的农耕文化使得每一步都有条不紊。
顾亮这边赶着牛车加速回家去,他还得卸完东西腾空牛车,让牛车继续拉稻子去。这牛车是顾亮好容易从顾老汉手里‘借’出来的,车上装满了从附近几个镇上药铺里买回来的巴戟天、淫羊藿、锁阳、驴X、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