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生若受到一点点伤,我会讨回千倍、万倍的利息。”
老媪神色平静。
“世上的事,没有这么简单,你低估了九支年轻一辈的决心。”
“可他们也小看了我,更小看了顾余生。”
莫晚云眼中冷意更盛。
“大长老,狐族闭山多年,狐族九支总算恢复一些元气,你还是劝一劝他们,早些回去歇着,免得到时候伤了,死了,你老人家又心痛,几十年,百年,数百年的呕心沥血,一朝丧尽,我怕你会难以接受。”
老媪杵杖直身,说道:“人族的确有些天才,千年来,夫子曾为人族撑起一片天,可那时的狐族,圣明无比的白帝曾带领九支横扫天上天下。
九支中的狐族天才,未必会比他差。
二月初二,九尾阁举行的白帝祭祀大典,希望人族小子能有机会赶来参加。”
老媪说话间,已朝小径走去。
很显然。
莫晚云刚才的话,还是刺激到了老媪。
夜。
静谧如水。
依山一间大院内,老媪,老翁共七人围着火塘,墙上挂着诸多皮毛,干货等等。
火塘上的锅子,熬煮着绿色的药液,空气中透着诡异的味道。
除了老媪外,其余的六名老翁,皆在暗自呼吸品味着锅子里散发出的药味。
待屋子药味渐渐变淡,六名老翁这才一个个醒来,沉浸的表情并未完全褪去。
一名身上披着狼袄的老翁目光透着狡猾,“大长老叫我等来,不止是商量祭祀大典的事吧?”
“白帝祭祀大典,是狐族九支的大事,的确该商量,不过,把你们六个叫来,是想确认一些事,清源山深处的封印,还能撑多久?”
短暂的寂静后,一名狐族老人回答道:“最多还能撑一个月。”
“什么?那就是白帝祭祀大典日子的左右了!”
另外一名狐族老人脸上有些难以置信,并借机埋怨道:“若非那年人族出事,背剑人秦酒出剑,早就杀了那一只螭魔了!”
“好了,老七,戍魔之事,岂能假借他人之手?”
披着狼袄的老翁解掉袄子的两个对扣,瘫坐在火塘边,身上呼呼冒着寒气,他环顾一周,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