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没有回答。
“看来你不想我,那我走了。”江一然佯装要走,却被安叙拉住袖子。
“没有……”安叙小声说,“对不起……”
“什么?”江一然没有听清。
“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么说你的……”安叙说,“也不该没听你的话……”
“原来是这个啊。”江一然笑了,“我早就不生气啦,没事的。”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真的吗?”
“真的。”
“嗯。”安叙垂眸,“知道了。”
在遇到这个人之后,他总能在一些小事中找到熟悉的感觉。可往深了想,却又想不起来。明明就在眼前的触手可及的真相,但又总是窥探不到。
他有时能听出江一然话里的关心,和其他人的寒暄并不同,是实打实的关心,这也是让他奇怪的地方。
他们明明并不熟,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而江一然的语气几近温柔有时还带点心疼。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来,他的态度几乎都是这样。安叙是一个对感情很敏感的人,他总能在过江一然的话中察觉出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愧疚、心疼。
也不能说没体会过,只是很少见。青弦有时会有,大多数还是在江含茵身上见过。
江含茵是因为他的病,那江一然又是因为什么?
要不是因为江一然没有做出出格或暧昧的动作,他几乎要把他们往那个“他们曾是一对恋人,然后自己失忆了,他来找他的”老套小说里带了。可惜什么都没有。
但是这个人会像对待恋人那样对自己,哪怕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发脾气,男人也就是笑笑,尽可能地惯着自己。
温柔、心软。仿佛就是这个人的代名词,天生与他相配。
安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