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尘也道:“是啊,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能开玩笑。”
“我认真的。”洛澜摇摇头,“……没有开玩笑,这是她亲口承认的。”
江一然搂着安叙的手微微收紧。他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问:“……真的吗,于晴真是这么说的?”
“对,我当时也在场。”沫雨附和道,“还有我们的朋友,都听到了。”
“……她当时也给我下了这个毒。”洛澜说,“后来是安叙给我解的毒。”
说罢,他看向安叙。
早在言语之间,他就已经知道了少年的身份。
“火毒”确实不好受,他一个中毒没一个时辰的人都能感到锥心刺骨的痛,更不用说十几年了。他真心佩服安叙,也对他的遭遇感到惋惜。若是早些知道,没准还可以挽救。
于晴将这件事硬生生瞒了一千多年,最后当着被害者的面说出真相,这对安叙来说,是一件无异于死亡,甚至比死亡还要痛苦的事。
洛澜起初还在疑惑,将这件事说出对于晴有什么好处,现在看来,是因为安叙。
她在报复。
用最简单也最残忍的手段。
一滴一滴泪水滑落脸颊,落在少年的发间。江一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背。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宁愿弟弟的病是天生的,至少痛苦不会那么大。
听洛澜说着事情经过,几人都沉默了,偌大的山顶安静的过于异常。
江一然默默抱紧了安叙,却被少年的体温烫得一惊。他反应过来,怕是经过激烈的战斗,“火毒”又复发了。
“乖,不怕,哥哥带你回家。”江一然轻吻少年的发丝,随即将他拦腰抱起。
“我先走了。”
脚底生出一道传送法阵,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