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叙想说“要打回来打”,但话还没说出口,突然两眼一黑,大脑传来一阵剧痛,他腿一软,捂着头直接跪在了地上。
“主人!”秋水也不看热闹了,连忙跑过来,“你怎么了?!”
“难不成是我打的?”络也很震惊,“不至于吧?”
安叙没空理他俩,头疼的快要炸了,脑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啃食。耳边回荡着数不清的冤魂的哀嚎,凄厉悲惨声音似要将他一同拉入地狱。
“主人你到底怎么了?”
秋水的惊呼与万鬼的哀嚎一起传入耳膜,刺激着他的神经。安叙吃力的抬手捂着了耳朵,意图很明显:将那些杂音阻隔在外。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
安叙意识模糊,却不肯放弃,仍在咬牙坚持。
在无尽的黑暗中,他看到了一丝亮光。
“这、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保平安的。送、送给你。”那是很早之前林纤纤送他平安符时的场景。
“你呢,你喜欢我吗?”那是傍晚夕阳西下,余霞成绮,江一然背着刚醒的自己下山。
“我不知道小芸是怎么回事,她自从有了平安符后就像变了个人。”那是在山脚下,一位名叫张娜的姑娘向他和江一然哭诉自己的故事。
梦中少女的脸逐渐清晰,上面的酒窝与林纤纤笑时一模一样。
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
那是原因,也是真相。
是他自己身上的原因,也是他本该了解并解决的真相。
可是自己却忘了,忘了之前与平安符有关的一切,还因此误会了那个真正关心他的人。
安叙捂着胸口,蓦地吐出一口血。
秋水连忙扶住体力不支的主人,查探他的脉搏,片刻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主人没什么事。”
“你看这。”
络脚尖点了点地,地面上是安叙刚吐出的血,黑乎乎的,还在蠕动。
“噫——”秋水嫌弃道,“这是什么?蛊吗?”
“是魄。”安叙缓过来了,盯着地面上的不知名物体道,“鬼身上的魄。”
“主人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见自家主人醒来,秋水惊喜道。
“我没事了,谢谢你们。”安叙眼睛看向一旁的秋水,又移向前面的络,难得的笑了一下。
因为他知道,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两位永远是最着急,也是最担心自己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