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安叙被惊醒。
他大口喘着气,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人亲吻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少女的脸一直模糊不清,唯有笑时脸上的酒窝令他印象深刻。
安叙靠在床头发了会呆。
最近做的梦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的性取向了。
找不到原因,安叙脑子都快炸了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每次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呼之欲出,但到关键时候总是会卡壳。
他深呼一口气,忽听外面有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安叙愣了下,反应过来。
应该是外面的佣人在打扫房间。
他想起了江一然说过的话,不要在这个时候出去。
可惜安叙天生反骨,越不让他做的事他越要做。
刚好有点渴,下去倒点水吧。
安叙给自己的叛逆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打开了门。
门外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对安叙这种夜盲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
而且……谁家打扫卫生不开灯?
安叙带着疑惑走了出去,方才乒乒乓乓的动静瞬间消失,像是在说小话的两个人遇到了正主,下意识噤声。
安叙摸索着走了两步,发现周围围栏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脚下地板也有。
难不成是什么清洁剂之类的东西?
安叙没能找到走廊灯的开关,干脆开了手电筒。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就见走廊上,地板上,甚至是墙壁上都布满了这种鲜红的血迹,还是新鲜的,正在往下流淌。
安叙观察了一圈,发现整个楼层以及客厅都被这种血所覆盖,乍一看还有点恐怖。
但奇怪的是,没有那种难闻的血腥味,整个屋子还是他刚进时所散发的古檀香。
就在安叙思考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劳烦让让,你打扰到我工作了。”
安叙转头,赫然对上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没有脚,是飘着的。
他让开路,那只缓缓从他身边飘了过去,一个带血的拖把慢慢悠悠地跟在它身后。
再次低头,地板焕然一新。
“……”
安叙抽了抽嘴角。
江一然总能带给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