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抬头,等着他说完。
可江一然却只是笑了笑,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和他告别:“走了,等我回来。”
门打开又关上,安叙还站在原地。
安叙并不排斥熟悉的人碰自己,但认识没多久的人他会反感。眼下他被江一然碰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竟没什么反应,好像已经习惯了。
难道自己的神经系统对江一然免疫?
也可能是这人做饭好吃了吧。毕竟江一然住了多久就给他做了多长的饭。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敲响。
“又怎么……”安叙以为是江一然有东西没拿,开门却发现是沫雨,他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找你有点事。”沫雨笑着打招呼。
安叙点点头,让开路。
“谢谢上次你帮忙。”沫雨先是把一些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顿了顿,说:“这些事我犹豫了一星期,感觉还是和你说一下比较好。”
“嗯?”
“我当时在太平间里发现了一个小密室嘛,在里面和院长张金打了一架,当然,我没打过。”沫雨不好意思的笑笑,面显浓重:“但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鬼气,可他明明是人,还是一位捉妖师,但是偏偏就是没有人的气息。”
“准确来说是没有人的修为,我没感受到他身上法力的流动。”
她回想起当时,仍觉得毛骨悚然:“换句话说就是好像四周就我一个是人,而另外两个都是鬼。”
沫雨说完连忙解释道:“我就是把我的疑问说出来,毕竟我就是个小萌新,什么都不懂。”
安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金已经死了?”
沫雨摇摇头:“他有影子。”
这下触及到了安叙的知识盲区,他从未听说过做为一个修行者法力没了的。
这很奇怪。
安叙相信沫雨的直觉。
所以事情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