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亲了下儿子的小手,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床上撒欢的女人,“彼此彼此。”
谁跟他彼此彼此?
乔乔:“我可没有当祸水的机会!我从小除了跟长辈们出来做客,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外男都没见过一个,我能祸谁?”
谢珩略一思忖,就给她揪出了几个,“你那舅家的表哥,难道不是?”
“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怎么还记着?”
谢珩难得玩笑道:“就你这张脸,若是给你像男子般来去自如的机会,不定要让多少痴情男子断了魂。”
乔乔嗤了声,“你在夸我还是损我呢?”
他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弄得她都忘了正题。
“你刚才对大嫂那般不客气,就不怕大哥对你不满?”
谢珩:“这事是大嫂理亏,凭甚对我不满?”
乔乔:“……”
没法聊了。
……
薛氏青着脸回了畅远堂,一进上房,就扬声让乳母抱着娴姐儿和旸哥儿回房。
她语气严厉,乳母们听出主子心情不好,不敢违背,怕多说多错,急忙带着哥儿姐儿就下去了。
房内只剩下几个心腹,和薛灵笙。
薛氏捏了捏眉心,“不亲自试试你不死心,现在该知道我所言不虚?”
薛灵笙咬着唇,眼底愤愤不平,“姐姐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薛氏陡然拔高了音量,“我还要如何帮你?今晚带着你过去拜访,已是极不恰当,我到底是当家主母,你难道让我不顾自己体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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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就非要行那些狐媚的勾当!”
薛灵笙也失了理智一般,红着脸扬声道:“我能怎么办!”
“那姐姐让我怎么办?我不甘心啊!”
薛氏:“天底下是没男人了吗?你就非得盯着谢家的几个?”
薛灵笙苦笑了声,“姐姐不会以为我们家如今还是你当初嫁到谢府时的景象吧。”
“官位最高的伯父死在任上,族中子弟青黄不接,读书上进者少,纨绔取乐者数不胜数;如今的薛家,连二等门户都快够不上了!”
薛氏何等要强的心性,如何听得了这些话。“胡说!”
“兰哥儿最是勤勉刻苦,假以时日,薛家怎么可能没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薛灵笙冷笑:“姐姐,不说兰哥儿如今才八岁,即便他进士及第金榜题名,一个兰哥儿能改变什么?”
“伯父死后,各处都是人走茶凉;一个没有家族助力的举子,他便是穷极一生,又能爬到多高?”
薛氏吸了口气,“今日的事,我已然做错了,断不可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好人家的姑娘,甭管家族如日中天或是日薄西山,都没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薛灵笙快要崩溃了:“姐姐你怎么不明白!我不给富贵人家做妾,难道要我嫁那些寒门出身的穷秀才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