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压下心中暴躁的情绪,转身,柔柔的道:“婆婆还有什么事吗?”和风细雨的声音,像绒毛般贴慰人心。
公孙倩兮:这小贝戋蹄子怎么还不发脾气,让她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公孙青菲快言快语的道:“表嫂,姑姑让你帮知语姐姐布菜,再怎么说你作为主人应该照顾客人的。”
时萦歪头状若思考,半晌对着公孙青菲才道:“表姑娘不愧是大家出生,规矩学得就是好。不像我这小户家出生,规矩学得不好,不懂得为何丫鬟婆子众多,为啥需要主人来布菜的规矩?哪天碰到公孙夫人,我要请教一下她,教习是从哪里请的?我也好请一个回来学习学习。”
公孙倩兮和公孙青菲闻言气得捏紧了筷子,她这是在讽刺他们公孙家的礼教?
公孙倩兮咬牙道:“今儿个花落和燕来把恪儿和芳儿给欺负了,你是他们的娘,你就替他们去伺堂给老祖宗们抄抄往生经!”
时萦闻言,想到白日里花落和燕来被欺负了没人撑腰的场面,捏紧拳头,双目盯着公孙倩兮:“婆婆你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人在家中坐,我也才到,你事情都了解清楚了?惩罚我,就是支持大嫂继续把恪儿和芳儿养废啰?”
这下子全桌子的人都吃不下去了,齐刷刷盯着时萦,那不善的目光好似在说,不讲清楚就要把她撕碎一样。就连自己的丈夫也盯着她。
时萦扫了一屋子的人,都是自己人,唉!就她一人是外人。 既然如此,还为彼此留什么脸面?于是道:“难道不是吗?十岁的孩子能带着妹…”话还没说完,欧阳知悦就急声打断了。
她眼中闪过狠辣:“弟妹,不是大嫂说你,花落燕来还小,得好好教,不能像今天这样对兄长和姐姐动粗,不然我们闻人家传出兄友弟不恭就不好了。”
众人闻言又朝着时萦看去,时萦弹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才不紧不慢的道:“兄友?我怎么没发现?族学里的先生想必也是同大嫂一样传授学业的?只要求弟恭没要求兄友的?不然都上学几年了,还不知道保护幼小?我想夫子应该不会这么教?那么跟谁学的呢?是大哥吗?
应该不是,大哥还等着长子继成家业呢?
那是公爹还是婆婆?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吭自己的长孙。
那么就只能是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