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霜眼尾染上了薄红，那双冰蓝的眼睛之中此刻泛着暗沉的怒火。

偏偏是这个时候——

*

姜虞没想到翼蛇的行进速度会如此快，她已经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却依旧被祂发现并拦下。

“为什么要走呢......”

翼蛇身躯蜿蜒在地上，蛇尾扫过地面，摩擦过碎石与枝叶，缓缓移动到姜虞周身。

狭长的墨绿蛇尾以姜虞为中心，将她环绕在中间，却始终维持着一个克制的距离。

祂身上的乖戾收敛了起来，在姜虞面前呈现出的姿态堪称温和无害。

姜虞眼里闪过一丝迟疑。

她按捺下转换成混沌形态的想法，打量着翼蛇的反应，祂似乎......不是想吃了她？

姜虞一时间没有轻举妄动，无声地盯着祂。

翼蛇始终乖巧环绕在她身边，蛇信微微吐露着，血红的双眼不止一次掠过姜虞额上沁出的汗意，眼中的贪欲逐渐浓重。

祂都快被香迷糊了。

翼蛇此前似乎与人类交流过，十分有礼貌地开口询问道：“可以给我你的汗液吗？”

“啊？！”

姜虞惊呆，这是什么变态的请求？！

“可以吗？”

翼蛇蛇身蜿蜒着，在姜虞面前弯下了腰。

语气贪婪又祈求，“一滴就好，只要一滴，我可以给你当狗，让我舔——”

翼蛇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柄泛着浓黑雾气的匕首突然刺入祂的七寸，翼蛇的身躯陡然绷紧僵住。

“......莉嘉？！”

姜虞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来的。

莉嘉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目光阴沉森冷地盯着被她拿捏住七寸的翼蛇，眼瞳几乎全部被浓郁的深紫覆盖。

“一条小虫子，也配当她的狗。”

她的语气充斥着尖锐的戾气，十分骇然，显然翼蛇刚刚那番话触怒了她。

“你、你......”

翼蛇七寸被毁，已经奄奄一息，望向莉嘉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莉嘉握着那把逸散出黑雾的匕首，一点点将翼蛇身上的鳞片刮下。

翼蛇想要逃离，双翼却在下一秒被两道黑雾刃气割裂！

“啊！！！”

翼蛇霎时发出痛苦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