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查理修的声音越低。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许酒灵轻嗤一声，站在卧室门口，用一种睥睨的姿态对着查理修说：“灵魂？我连你的外表都不甚关注，为何要关注你的灵魂？”

“再者说，区分灵魂的肮脏本来就不是物种决定的，而是自己的内心，那么查理修，你觉得你的灵魂肮脏吗？”

“还是说……你觉得吸血鬼的灵魂是肮脏的吗？”

许酒灵算是彻底挑明她知道查理修是吸血鬼的事情了。

查理修愣怔了一会，在许酒灵关上卧室房门的那一瞬间，他冲出去，这下是掐着许酒灵的脖子直接把人摁到了墙上。

他猩红的眼眸当中带着偏执、愤怒、和被戳穿内心的羞恼。

许酒灵虽然处于弱势，但隐隐地却在主导这场战斗。

她觉得好笑：“怎么？吸血鬼还有这么丰富的感情变化？”

“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你就想杀了我？那你可知庄园外有多少厌恶吸血鬼的人类……那么查理先生，你也要一一杀光吗？”

许酒灵最后的这句话是凑到人耳边颇为挑衅地说完的。

人类有时候是懦弱的，他们会因为害怕吸血鬼的存在而变得极端。

比起吸血鬼的存在，他们更想杀掉吸血鬼。

查理修松开了手，双手插兜，“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也没有理由留你。”

查理修眉眼含笑，眼眸当中的猩红已经退却。

许酒灵抬眸，把自己的手腕伸了过去，“那么，就让我来成为那个理由如何？”

怕查理修没有理解到意思，许酒灵强调，“查理先生，是我来成为那个理由，而不是我的血。”

这个理由的主语是活物，是人。

查理修低头闻了闻那诱人的美味，没有上钩。

许酒灵轻描淡写地保持着靠墙的动作，另外一只手因为举得酸痛轻轻搭在了查理修的手臂上。

她说：“身为吸血鬼有什么错呢？杀戮又有什么错呢？你只是想活下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