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心说:“见她?她在住院,那我等她清醒时,把话带到吧。但我建议你,还是让我带话吧,因为她?愿意来见你,现在就是她站在你面前了。”
他又说:“我为她带的话除了刚才说的,还有,她希望你们适可而止,不要逼她太甚,她手里有大量的证据,比如刚才说的黄双秀,这人也不是她现在才认识的,你敢说她没有证据证明黄双秀和你们有关?她完全可以提供给警察,让警察好好追究对吧?她还让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清楚她手里都有什么,比如说你早年做生意用到的那些不法勾当,再比如,你曾弄失踪过谁,又或者她二叔都让谁消失过,我知道,她威胁她二叔的部分,对你没啥用,但她让我把话带到,应该是她觉得和你有关,既然是她的意思,我也不能省略,那人姓苟,叫苟什么来着,干物流的……”
尤青山眉头猛地一皱。
他没说话。
这是心理战,你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你手里其实没啥证据,只是组合起来,拿二叔的事情当板砖敲门,对失踪人的描述都没问题,让他觉得你什么都有。
虚虚实实不可捉摸,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但你一旦迟疑,等着他信,问他信不信,预期就弱了。
沈在心也不管他信不信,自顾说:“你给个结果话吧。”
尤青山看向姘头李玉华。
李玉华说:“要是有,她不是早就放出来了吗?”
沈在心说:“那我回去问问她?究竟她有没有,会不会说大话,让她放出来一个看看是不是真的?”
尤青山来了一句:“别。”
最终,他狐疑道:“也行。沈在心你就回去转达她吧,我也不想鱼死网破,都是一家人,既然法院的判决已经下来了,她就是再抵押,再冻结,再耍手段,也不过是增加我们执行的难度而已,不会永远放着,不如我们达成和解,她把她那家新公司给我,其它主张我可以全部放弃。那家新公司只是当时起诉时,没统计上,被我们漏掉而已,实际上她不还是用股权置换资产,再抵押换来的吗?我问过律师了,我们完全可以把我们要执行的财产,加上这个新公司。”
他苦涩地说:“真是个好女儿呀。我知道了,好好好,我答应了,以后到此为止,大家都适可而止。”
沈在心振振有词说:“好吧。我要传达的我已经传达了,你看你需要我传话不需要,如果需要,你告诉我。不过她让我带话,给我开了一张150万的支票,你让我带话,你没有什么表示吗?”
身后的谢超不由剧震。
沈在心从身上掏了一张支票,
沈在心交给谢超,向对面示意。
谢超只好走过去,把他的支票送去到尤青山面前。
尤青山接过来看看,是真的,150万,支票也是崭新崭新的,日期也证明是刚刚收到不久,至于票头无所谓,用旗下哪个实体开,都是为了走账,现在尤雅的个人账户和新雅那边的股权,都是在冻结着,她要动用的钱,肯定要用她藏起来的钱,她给钱有所掩饰,一点都不奇怪。
他要求说:“玉华,拿支票本过来。”
李玉华拿来了他的支票本,他就刷刷刷在上头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乱,还写错了一张,自己揭下来撕撕。
李天远提醒他:“爸。”
尤青山说:“你给我闭嘴。有我在,轮不到你做主,轮不到你说话。”
写完了。
他略作示意,交给了谢超,谢超又拿回去,交给沈在心。
沈在心拿起来看看,是200万。
还多给50万。
他吹了一下笔迹,避免笔墨不够干,票面花了,然后手指一弹,将两张一起收了起来。
如果出去给谢超表示、表示,他不收,自己就揣怀里350万了。
在余市,这个钱够为我们家老二买套别墅吗?
够的话,就买一套吧。
相信尤雅知道了,她也不会反对。
姜惟帮她够多的了,买一套,其实是为她们俩好。
怕她二人将来闹矛盾,住同一屋檐下,不好冷静的,到时候两个人就可以暂时分开,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