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深眼底的失望一闪而逝,转眼他察觉谢棠宁身上的衣裳是燕周军医的服饰,便试探性问道,
“你是军医?为何会只身来这里?”
谢棠宁当然不会说刻意来救他的,毕竟萧宴深城府极深,又多疑多思,说得太表面他定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准还会将她当成奸细杀掉。
“逃命逃到这里,碰巧遇到你,我倒是还没问你是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谢棠宁明知故问一番,以便打消萧宴深的顾虑。
萧宴深沉默,松开谢棠宁狐疑注视着她,似在衡量她说话的真假,半晌又开口道,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我看你身上的服饰应是燕周的军官,那你知不知道逃兵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谢棠宁无奈眨眨眼,撩开袖子给萧宴深看,手臂上的伤触目惊心,红痕淤青哪哪儿都是,好好一只胳膊变得面目全非了都。
萧宴深不由得目露惊疑。
“看到了吧,不是我要跑,而是不跑就没命了,不是我说这燕周律法也太不严谨了,堂堂一个常胜将军,随随便便就对我一个医官动用私刑,简直太丧尽天良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听到谢棠宁对燕周朝律法的质疑,萧宴深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怎么讲?难道不是你不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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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棠宁笑了,带有恼意瞄了萧宴深一眼,两人真是穿一条裤子的,这她话都没说明白就为了顾盏给她来了个倒打一耙。
谢棠宁不想说话了,她才懒得跟无赖掰扯,“你要这么想,那我无话可说。”
萧宴深轻轻抬眉,“怎么说?”
谢棠宁也不再客气,“你这人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