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大朝,阅尽大好秀丽山河,或遇风花雪月,或遇奇谈怪事······行在人间,历尽百事,别有一番恣意潇洒,岂不美哉!
裴修名大抵猜到他心中所想,心底有些无奈,这游学可非简单之事。
一路上他感悟颇多,遇到许多良人趣事,结交良师益友,却也曾亲眼见到贼寇滥觞,百姓流离失所,天灾人祸,人间悲苦。
“恒弟,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话我深有感触。”裴修名感叹,“只是在外游历非同小可,多少年轻子弟出去后再未能回来,是生是死都未可知,恒弟你千万不要一时冲动。”
“裴兄放心,若是真有想法,我定会仔细斟酌。”乔恒笑着回道。
他知道裴修名是真心劝他,不过如若不出去看看这江山社稷和世间百态,他又怎能胸怀天下,一展鸿鹄之志?
“马上便行乡试了,不知恒弟准备的如何?”裴修名问。
“日日苦习,不敢懈怠。”乔恒苦笑,“只是乡试人才济济,恒也没有全然把握一举能中。”
闻言,裴修名侧过脸轻笑出声:“恒弟谦虚了,你如此警备,却不知他人亦是惧你,我初回京城便能听到沿街学子谈论你,少年天才,岂非浪得虚名?”
乔恒脸一红,默言。
这还要怪靖远侯,自私下知道他与宋大儒有约后,恨不得向全天下宣扬自己养了个好儿子,醉酒后便和同僚吹嘘。
自从世子出府后,靖远侯已经许久未从子女身上感受到作为人父的成就之感,而乔恒带给他的完全是意外之喜。
裴修名知他害羞,及时截住话头,再看看天色已不早。
“恒弟,今日能在此重逢实乃一件幸事。”裴修名眼中的欣赏之意鲜明而炽热,让人难以忽视。
“只是今日天色不早了,母亲还在车上等我,为兄只能就此告辞了。等乡试结束,还要请恒弟你赏脸,我二人定要把酒言欢!”
乔恒也难得兴奋:“一定。”
靖远侯回去后知道裴二郎拒绝了乔惠也不惊讶,只还是有些许遗憾,不过听下人来报乔恒和其相谈甚欢时,那点遗憾便全然消散。
这些才子们看上去温和谦恭,满嘴道德仁义,实则心底傲气的很,若非有何特别之处是万不能叫这些人打心眼里认同的。
裴修名与其兄长裴修远,无论家世、才学,亦或是相貌,在京城那都是名声敞亮的存在,在靖远侯等人看来,裴侍郎不过是侍郎,确实在生了两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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