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凡转过一个街道，把那波导手机扔进了长顺河。

说不联系就不联系。

他回到出租楼，出租屋空着。

他上了天台，见小奴儿正在天台晾晒新买的衣物。

“刚洗完，太阳好，晚上就干了。”

在那些挂着的布料之间，小奴儿的身影，让他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幻觉。

他想家了。

远处是校园，课间10分钟休息，满校园闹哄哄的。

小奴儿说：

“乔香说晚上去百货大楼。”

“那我去睡一觉，有些困。”

他躺到床上，似乎没过多久就睡的死沉死沉的。

恍恍惚惚中他感觉被人抬着，没多久又被重重地扔到地上。

他似乎听见有人说：

“他妈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沉！”

“随便挖个坑埋了吧！”

“挖什么坑？这地儿挖两下就是一堆白骨。能给他盖上土就不错了！”

那两个人忙活了一阵，在他身上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土。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刨着土，还不停地嘶叫着。

是狼！是狼在刨土！

他猛然惊醒。

发现邱小晴和乔香正看着他。

乔香一脸温柔。

“哥，你看你这汗啊！”

他想起晚上要陪她们去卖衣服。

“快走吧！时间不多。”

“不急啦。明天就期末考试了。今天晚上都不自习了。”

他想起黄云海老师说过，“只要平时认真努力了，大考大好耍，小考小好耍。”

他起床，洗了把脸，跨上那破包，就出门了。

三个人就朝百货大楼去了。

天未晚，灯已起。

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放人了，还是晚上本来人就多。

大街上熙熙攘攘，灯光和橱窗，都蛊惑着人们的腰包。

晚上的百货大楼更加热闹。

一楼金银饰区汇聚的人比白天多。

二楼的女装层，更是人满为患。

乔香以前逛过百货大楼，只不过那会儿，她只买些水或者发夹一类的东西。

他这个奇怪头型，势利眼大姐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看到身后跟着两个女的，又忍不住上前来：

“妹妹，妹妹，进来吧，我们这儿有下午才来的新品，来来来嘛！”

他没有看她，直接向前走了。

邱小晴向乔香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上午发生在这家店的事情。

三人到了那间哥弟。

这一回，全店的人都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