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城扭过脸说道：“这样！”

在黄金的视角中，第五城七窍突然喷涌出黑色的液体，冰冷又粘稠。

黑色油漆一般的液体覆盖整张脸，随后又下渗进去，向他看去，犹如无边无际的黑暗将这个人彻底拖向深渊，所有的光在这一刻向整个人扭曲，变成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恐怖。

“你，咕噜。”黄金被吓得咽了口唾沫，张大嘴巴。

下一刻，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样飞速的远离。

但是黑暗扩张的速度远非黄金这几步能比得上的，眼见着流淌的浓稠黏腻蔓延过脚下，在黄金面前直接向上涌去，形成一场翻腾的浪潮涌向黄金。

顿住，迅速向后退去。

黑色液体没再追他，反而是直直的向上升去。

直到升到极高的地方，再次扩撒，将周围变成了一个封闭的黑色粘液牢笼。

奇怪的是黄金竟然还能看到黑色怪人，在这密不透风的黑暗里。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玄胡呢？”黄金怒声喝问。

说着，拔下手上的金戒指，顿时化作一滩金色液体，转眼又变成了一把手枪。

握住武器对准黑色怪人。

“嗬嗬嗬，嗬嗬嗬。”黑色怪人捂着嘴，滑腻的液体被他吞回了嘴里。

他的声音很奇怪，有种莫名的宏大飘忽，又好像有一种淡淡的死亡恐怖萦绕在黄金耳边。

“他没事，他很好，有人陪着他呢。”沙哑又低沉。

黄金甚至能看到黑色怪人在对着他笑，一双眼睛空洞洞的，裂开的嘴张的很大。

“别紧张，陪我待一会儿吧，你的朋友估计有的忙了。”黑色怪人嗬嗬的笑着。

……

第五城感觉黄金很奇怪，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喂阿金，走啊，都到城门口了。”第五城说道。

“你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黄金清朗的声音此刻有一些纤细又有些低沉，像是混合了在一起。

“奇怪，奇怪什么？”第五城好奇的问。

“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低声唱着什么，就像……”黄金低沉着头，没有再说下去。

“没听到啊，像什么？”第五城不解。

“你应该听到的，你听到过的，就像……这样。”背对着第五城的黄金转身，只见一张形容枯槁的脸正对着第五城，那张嘴不住地在低声喃喃着什么。

那是一张少女的脸，不，不对，是一张老人的脸，不，那是一个男人，不，还不对，那是……无数张面容叠加在一起。

第五城在一瞬间吓的亡魂皆冒，整个人向后倒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心脏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恐惧在上扬，如同胜利的将军在挥舞着刀剑，开疆拓土，占据上风。

长得好丑啊，我好像见过这张脸，在哪呢？

“怪，怪物！”第五城甚至不敢吸气，面前的多脸怪人双眼空洞，如同失去了生机，但是嘴里的呢喃却是慢慢放大，细细的喃语到震耳欲聋的嘶吼，第五城终于听清了两个字：不死。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延年不死，寿何所止？①

不死之国在何方啊，巨人又守卫着什么，哪里的人长生不死，生命究竟会到何时？

怪脸怪物嘶吼着，冲向第五城，下一刻一手直接抡起，将第五城整个人甩飞了出去。

没被触发的符纸依旧躺在第五城怀里。

剧痛让第五城有些昏沉，又被刺激的清醒，谁来帮帮我啊，我真的不行，黄金，救命啊！

不要找他，让我来吗？让我来吧！全都交给我吧！我会帮你解决一切，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你……是谁？

我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