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巴力士心里同样不好受,自己原来的小日子吃喝玩乐都不愁,平白无故的被人骗不说,手里还沾上了人命,这不是祸从天降嘛!只是木已成舟,他只能借憧憬着未来,用以宽慰自己和岳维。但他说教英语并不是空话,在港澳这几年他还是学了点的,而且巴力士在上学习时也并非不知道学习,能考上高中就是个证明。当然他学英语的最初动机,不是为当英语教师,这港澳这地方,跟别人说话i你最好时不时冒两句英语。
岳维忽然停下脚步,将右脚举到巴力士面前晃了晃,面带苦笑的说:“人在做,天在看,你看,我们鞋上沾的血,还能洗净吗?”
巴力士看了一下满是血渍的鞋子,用脚踢掉自己的鞋子,随之又用脚把鞋踢到海里,接着又用手扒下岳维的鞋,也远远的扔进了大海,然后对岳维一笑,说:“再换双新的就没事了,这老天爷呀!他也只是看,何况我们这是替天行道,他应该给咱俩发奖金才是。”
"万般带不走,只有孽随身。” 岳维语气低沉。
“我的大佬啊!等你身有万般时,再说这样的话,现在咱们可是什么都没有。” 巴力士摇头叹气的说。
“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岳维感叹。
“我的好兄弟,你就别拽了,读书我没你多,经的事可比你多,什么一枝满腹?咱俩现在是上无片瓦遮身体,下无寸土立足基,那些话,等你发大财之后才能说,现在是没资格说的,只心中有佛可不够,这手里还要有刀才好。” 巴力士开始教育岳维。
岳维没再说话,用手拍了下巴力士的肩头,看向东方的海面,海天金光滚动,火红一片。他对着太阳做了个深呼吸,双眼盯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不管昨夜会发生什么,早晨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
狐行百变,这俩个菜鸟却笨的像熊,太阳赖得看这俩个傻鸟,干脆一脑袋钻进云层。
海风吹在岳维那俊郎的脸庞,他的眉毛很长且清逸隽秀,但没有长成弟弟岳尊那样的剑眉,他的眉毛有些平,眼睛虽然是眼梢有些上吊的的丹凤眼,但不瞪眼睛时略显细长,所以眉目之间不是显得英姿勃发,而是稍显淡淡的忧郁。
巴力士在旁看着岳维,心想:如果不是自己,他现在很可能已经在医院里当大夫了,说不定还可能有个漂亮的女护士做老婆,不过那样平淡的生活忒没劲,都那样安于世事,社会还能有发展吗?年轻时就要闯荡一下,才不枉白活一回。
事已至此,岳维也不再患得患失,拉起巴力士走进船上厨房,不一会俩个人出来继续顺着船舷跑步,只是每个人胳肢窝各挟了一袋50斤重的大米,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掉烦心之事。
申东敏把望远镜扔到一边,揉揉发酸的眼睛,他看了看在甲板上晨练的岳巴二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安南黑帮追来就打呗!自己这样紧张兮兮的又有什么用,他也走到了甲板上,练起了跆拳道。
申东敏一直有个念头,想找机会与二人过过招,今天心情不错,心中更是有些要蠢蠢欲动,只是看到二人如此晨跑,立时打消这个念头。
申东敏担心中的追杀一直没有出现,只不过他的原计划彻底落空,现在只能骗这俩个Z国人陪自己去二毛家,自己还要顺道在孟买下船,去找中间人修改原计划。
当然安南黑帮也没善罢甘休,最后申家用钱摆平,阮笋死也没想到,自己能为老大赚了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