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景之下,自然就觉得崔赫熏之存在尤为碍眼。
若是翟元礼能一视同仁,他倒可心平气和。
但偏偏崔赫熏与众不同,得以与翟元礼如此亲近距离。
好似唯独崔赫熏可以进入他的真实世界,其余人则无一幸免,通通被自动排斥在外。
这种郁闷心情总结起来就是不爽,非常不爽,极度不爽。
祁行易笑得文雅内敛,似乎只是友人间随意询问动向般温和问道:“元礼这个月怎么不见人?”
翟元礼正要说点搪塞的话,但又觉得乏味,兴致缺缺。
那些维护形象欲望如同被微风吹开云彩,消散无踪。
方才在钱晚纵面前摘下面具,尝过真正恣意潇洒的味道,从前的处事习惯反而成了枷锁,让他百般不适,那种束缚感涌上心扉,令人作呕。
他干脆随意往崔赫熏身侧倒过去,仿佛要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