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镜?他是何人?”
“他……”龚远山停顿片刻,似乎有些不想提及这个人,表情也有些无奈。
“他就是曾经和我一起竞选宗主之位的对手。”
“什么?是他?”崔铭旭惊呼一声,他瞬间回忆起之前龚远山和他提及过此人。
“您之前不是说,他已经被抹除记忆,已经疯疯癫癫消失不见了吗?”
“不……他没有消失,那是我为了掩人耳目,胡诌的借口。”龚远山淡淡说道。
此话一出,崔铭旭再度震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龚远山,能感觉到他现在并未说谎。
“宗主,这是为何?”
“不瞒你说,当年我的综合实力并不如他,只不过当时的宗主更看好我,所以用了一些手段陷害了他,导致他被抹除记忆。”
“他确实因记忆线紊乱而疯疯癫癫,可状态却是时好时坏,为了永远让他闭口,我们……”
龚远山又停了下来,他陷入到回忆中,过了许久,他才从痛苦的自责中回过神来。
“我们把他丢进这口井内,强迫他忘却前尘往事,由此轮回去了。”
“轮回?”听到这个词,崔铭旭瞪大双眼,他瞬间站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是的,轮回。”
“这口枯井连接着轮回之地,他被丢进去后,便会忘却一切,转世投胎。”龚远山语气沉重。
崔铭旭彻底惊呆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件事的真相太过震撼,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宗主,那您刚刚说,是他害了龚羽澜,这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小瞧了他。”龚远山说着,站起身来,走到井口边缘。
“当年,我和宗主都以为他已经掉进井中,可当我们完成职位交接仪式后,突然发现了他留下来的字条。”
“上面只写了七个字—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和宗主都认得他的笔迹,那肯定是他写的无疑。”
“我们猜想,他应该是没有完全掉进井中,可能从井里爬出来了。”
“爬出来?这井内墙壁光秃秃的,这怎么可能?”崔铭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很可能。”龚远山点点头,他起身叫来崔铭旭。
“你看,井壁的痕迹。”说着,龚远山指向井内墙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