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凡说完,才发现汪文羽已经进入了梦乡。
他却没有一点睡意,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这样的友情已经渐行渐远,只能成为追忆,我这样不清不楚的身份,以后还是少联系为好。”
心里是这样提醒自己,脑海里却回忆着与梅朵的点点滴滴,心里既有甜蜜,也有遗憾。
蒋英来到病房,看到蒋凡眼眶发青,两只眼睛还睁得溜圆,考虑到汪文羽还在睡觉,轻声质问道:“昨天晚上又没有睡觉?”
蒋凡看到蒋英的眼神里有些怒意,放大音量狡辩道:“睡了一会,被尿憋醒了,文羽刚帮我松弛下来,你就回来了。”
他本想吵醒汪文羽,替自己解围。
睡梦中的汪文羽听到蒋凡说被尿憋醒,眼睛都不想睁,还是坐起身道:“我马上给你拿夜壶。”
蒋英横着蒋凡,讽刺道:“文羽在睡梦中都能给拿尿壶?”
蒋凡看到谎言败露,狡辩道:“我不是被尿憋醒,而是撒到床上不好意思说,现在已经用身体焐干了。”
“还在打胡乱说,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不是想吼你,而是担心你的身体。”蒋英知道蒋凡胆怯是因为在乎自己的感受,语气也缓和下来。
汪文羽赶紧圆场道:“姐,他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了,我可以作证。”
蒋英故作嫌弃地白了汪文羽一眼道:“挂就一双黑眼圈,还早睡。就你把他宠得没有一点样子,以后有得你受的,这两天你也辛苦,我给你端了一份饺子过来,现在还是热的,赶紧吃了。”
汪文羽接过蒋英手里的饭盒,玩笑道:“口是心非,你宠他也没有一点底线,我们属于一丘之貉。”
蒋英纠正道:“你是有文化的人,一丘之貉能用到这个地方吧。”
“我用在这个地方表示亲近,这就是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的地方。”
蒋英岔开话题道:“我没有文化,和你探讨不了什么博大精深,刚才是不是有人来探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