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如何。

至少我还活着，活着就已经足够令人幸福了，更何况。

我抬起头望向考场上的时钟，耳畔不停传来奋笔疾书的声音。

而我，则早早写完了卷子，倚着头靠着窗外。

徐小波的一句话，含金量有多高，我不清楚，但我不用脑子也能猜到。

为了让那些强袭机器实验品的人们恢复正常的生活，他一个学校的校长，到底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能将我这种半梦半醒的精神病人，拉回正常的世界，他又是如何奋斗，如何规划，如何努力到鬓角发白的。

不过，至少我和凌川美顺顺利利的出来了不是吗？

没错，麻董只是一名精神病人罢了，拥有臆想症的病人，跟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一模一样。

从某种角度上看，我是不是还算正常的那一种？

“真的是精神病人吗？”

我心头不由得传来那么个声音。

熟悉，冷静，且让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但我不敢去仔细思考了，因为无形大手的布局。

我见过高山与湖海，见识过荣华与富贵，在本该奋笔疾书的年纪，拥有了别样的，与社会息息相关的青春。

当然，我知道，他们只是想要掩盖那场实验的所有痕迹。

甚至包括身为实验品，而个个患有精神隐疾的“我们”。

不过，“我们”是幸运的，他们选择用最暴力，但却是最温和的手段。

砸钱。

只要砸的钱够多，便能造就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相对独立的机构，以及相对独立的社会。

然后，将我们这些病人放出来，与社会上的少数人混迹在一起，来让我们看上去不太普通，但又在情理之中。

改造人，基因突变？

好像我遇见的人或多或少有那么些许特征啊，可我为什么会把它们认为是日常所能遇见的一部分呢？

我这才意识到，白毛只会出现在动漫里。

能感觉均分压普通人一头，甚至一枝独秀，全科全能的人，根本不存在。

是这样啊......

慢慢意识到许多不正常，然后......回归正常。

什么神医！

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的思绪，渐渐在我这满是思考的脑海里，回到那天舞会的场景。

当夜的交响乐响起时，少女缓缓的走上前来，朝我伸出了纤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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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长发， 仿佛能够包容万物。

延伸到耳后， 透露出莫名的成熟。

一双同样漆黑的眼瞳， 如同夜明珠一般， 散发着琉璃般的光彩。

微带霞红的面庞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在为数不多的光线照耀下熠熠生辉。

如同天使一般， 向世人施以温暖的恩 泽 ……

身着长裙的她，朝我自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