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见到了,寡人可有让你失望?”阮卿负着双手,静静地看着他。(备注:这个寡人是故意用的,面对外国奸细,主角应该用更强势一点的自称)
“不曾,太后比传闻中的更加了得,败在你手中不冤。”假柴琼与她对视了片刻,随即顺手送上一记马屁。
“看来你深谙成败之道,该出手的时候毫不犹豫,势如雷霆,力求一击而中。
等发现事不过为,失败的时候也不怨不怒,丝毫不露一般失败者愤怒不甘的各种丑态。
这等手腕气度,只让你做个五品的定远将军着实是屈才了。”阮卿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并毫不吝啬地夸奖。
假柴琼一时摸不清她的夸赞到底是真心还是在讥嘲,正要说点什么,哪知阮卿话锋一转:
“若你行事只代表自己,不管你刺杀我的初衷是什么,这份愿赌服输的气度都让寡人欣赏和钦佩。
可你代表的不是你一个人,你拿着你身后偌大的家族柴氏来为你的一已行为殉葬,就显得矛盾了。
一般会这么做的,要么是和家族之间有血海深仇。
要么……”阮卿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
“要么什么?”假柴琼心头猛的一跳。
“要么是他国的细作,你到底是哪一种呢。”阮卿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吐出这句话。
她此言一出,假柴琼的瞳孔不自控制的收缩,眼部周围的肌肉猛跳,心律比不自觉地快了许多。
〈这个阮太后还真是可怕,我之前说错了,她死不死并非无关紧要,这样的人必须要除掉,绝不能让她活着。
不行,我得想办法给周越那边传信。〉
姜元也听得一呆,不过很快就想到柴琼的作为确实有些不合乎情理。
他在刺杀失败之后,不仅丝毫没有与柴家撇清关系的想法,反倒是一门心思想拉他们垫背。
柴家是大熙有名的将门世家,无缘无故的,怎会有弑君的念头?
除非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柴琼。
若这个柴琼是他国细作扮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姜元的脑子转得很快,受阮卿口里的细作两个字一启发,只觉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
“我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假柴琼心思飞速转动,面上却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冷着脸吐出这么几个字后,就闭上了眼睛。
“姜元,废了他的腿吧,这人身上的秘密很多,别让他跑了。”阮卿也没有再问的意思,只吩咐了姜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