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苡目光复杂，但什么也没说。

只有姜厌晚头脑单纯，一心只有谢枕，浑然未觉这些耐人寻味的眼神。

她看着谢枕和宁苡上了车。

盯着宁苡的视线，恨不得将她杀了取而代之。

直到车子走远，她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冷冷地勾了下唇，眼底显露出戾气。

跟在她身边的欧阳身体抖了抖，试探地问道，“姜小姐，您接下来是要？”

姜厌晚抬头，看了看天空。

已经彻底激活的基因，让她的身体不再对光过敏。

这很好。

姜厌晚从腰间抽出了一条长鞭，素白的手清晰可见的血管，她笑了起来，很灿烂，又像恶鬼。

“当然是……杀人了。”

她体内的血，在沸腾着，在叫嚣着，她需要杀戮！

看着姜厌晚清瘦的背影和毫不掩饰的杀气。

欧阳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

他真的好难！

但迟疑了一下，欧阳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姜小姐，您等等我！”

*

车上。

谢枕看了一眼宁苡手上的珠子，问道，“媸先生逃出去了？”

宁苡嗯了一声，“如果不是顾及天道，媸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

遗迹开启的好处是，媸重新掌控了时间与空间的力量。

坏处是，天道也跟着苏醒了。

虽然祂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仍不可小觑。

“我一直很好奇。”谢枕轻声问，“祂和你口中的末帝比起来，谁更强？”

那场战斗的结果是，太古陨灭，天道沉睡。

看起来，似乎是天道赢了。

宁苡沉吟半晌，道，“不相上下。”

她说着，忍不住低笑了一下，语气有些讽刺，“是我们太高傲了，如果不是……祂不可能有机会成长起来，太古，或许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宁苡说出来一个惊人的事实。

“太古的存在，比祂更久远。”

谢枕一怔。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天生万物，先有天道而后有人类，但，在宁苡口中，似乎并不是这样。

所以，天道才是那个后来者。

可真有意思。

谢枕勾了下唇，对所谓的太古，更感兴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