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有想过那群人会找上他，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再不快一点，遗迹就要开启了，到那时，可就真没时间了。

他面带微笑地看着来找他的这人，对这人的目的心知肚明，但并没有点破。

谈到最后，姜先生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礼貌地叫人送客。

但他这番模棱两可的态度，显然给了这人希望，回去后，他必定会想尽办法促成这桩合作。

而最快的办法，就是断了和楚氏一族的联系。

姜先生微微一笑。

论对人心的算计，没有人比他更擅长。

“晚晚在做什么？”

他询问道，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小姐最近沉迷画画，很少出门，只和欧阳神医有过接触。”

直到声音响起时，才看到，在姜先生的身后，一直有一道漆黑的影子。

而刚才，那人来找姜先生谈合作时，这道影子，一直都存在着，只是，那人并没有发现。

他们也许忘记了一件事。

与虎谋皮，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这只虎，不是被驱逐出帝都的他们，而是……姜先生。

“是吗？”姜先生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影子问，“需要加大对小姐的监视吗？”

姜先生摇头，他抬起头，眼底的阴鸷毫无掩饰，“看住欧阳。”

影子一愣。

姜先生冷漠地勾唇，语气残忍，“为了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只能让他去死了。”

在姜先生的设想中，从来没有放过欧阳这一条打算。

这个人知道他太多秘密了。

一旦暴露出去，他的计谋或许会失败……

虽然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但姜先生不会去赌，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杀了他。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既然要杀的话，为什么不现在就除掉他？”影子有些疑惑。

姜先生沉吟，“晚晚的身体不能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