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晚把玩着手指上的骷髅尾戒,眼底冷漠,“欧阳,你想不想活?”
如果不想的话……她会亲自送这个老家伙一程。
也算是全了他们这么多年的医患关系了。
姜厌晚的想法很冷酷。
欧阳摇头,那张慈眉善目的脸难得生出悲苦,“姜小姐,你恢复记忆了,想必也已经知道姜先生的计划了吧,没用的,凭借着你我的力量,根本对抗不了他。”
说实话,欧阳活到现在,对生死已经看得很淡了。
他唯一担心的还是姜厌晚。
这个女孩还年轻。
欧阳没有后代,也没有徒弟,他看着姜厌晚长大,虽然嘴上对她怕得要死,心里面多多少少把她当自己的孩子在看待。
否则这些年,也不会费心费神地为姜厌晚调养身体。
当然,姜厌晚要是知道他的内心想法,恐怕会发狂吧。
他哪里配……
姜厌晚听到姜先生三个字,眼底透出阴郁,咬牙切齿,“那个老东西……我早晚会弄死他的!”
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姐姐。
姜厌晚是个没有感情的疯子,除了深度迷恋谢枕,任何人在她眼里都和阿猫阿狗一样无足轻重。
姜先生是个例外。
这是唯一一个让姜厌晚厌恶至极恶心至极持有杀心的男人。
“还有,谁告诉你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冷冷地开口,没有血丝的唇上扬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欧阳一怔。
姜厌晚常年闭门不出,和外界没有接触,几乎隔绝,她上哪儿找人帮她?
凭她养在姜家的那群幕僚吗?
不是欧阳看不起他们,能想出在谢枕的公司里安插内应的一群家伙,能有什么脑子。
“不久前,我给阿枕寄了一封信。”
欧阳正想着,就听到了姜厌晚的声音,他心脏一跳,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您是说公子?”
在欧阳的心里,能和姜先生对抗的只有谢枕,只有谢氏一族。
楚氏一族那些没用的白痴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