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梦中的自己便可脱身,只不过……”
邵妄顿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下去。
而舒音则被他这半句“只不过”给勾起了兴趣,可他却停在那儿不继续往下说,让人很是难受。
她很讨厌说话说一半这种行为。
只见她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什么?”
“……不过一般没人会这么做。”
只有清醒地知道自己身处梦中,知道自己唯有杀了自己才能脱身,才会去这么做。
同时满足这两点并不容易。
尤其是第一点。
毕竟人在身处梦中的时候,是很难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
舒音“哦”了一声当做自己知道了,便转过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窝着的白猫猫明月。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明月的毛,后者缓慢地睁开圆眼睛,看到了舒音之后,弱弱地“喵”了一声。
这一声把舒音的心都给叫得快化了。
只见她抱起明月,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猫咪后背的毛。
手感之好,让舒音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你还好吗,明月。”
小猫咪点了点头。
虽然她在一个个梦境里不停的旋转跳跃,梦里暗恋的酸涩让她心中现在还是胀胀的。
但明月也知道。
东方表面风流,可却是极其长情的。
从他这么多年都未曾忘记他的青梅这件事来看便知。
他是很念旧的。
靠那些与白月光的记忆活着,就算是酒,也难以让他想念她的思维停滞。
明月以前觉得,过去了都会过去,有一天东方云池肯定会回过头,发现一直安静跟在他身后的自己。
可明月如今已经想清楚了。
她不想等待着别人来爱她。
她想做那个唯一,而不是等待东方云池选择的若干人中之一。
为什么,要做备选的那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