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的心,声音的声。”
“你说的是普通话?”
“你确定听的不是普通话?”
“呵呵。”李浩然笑了两声。人到老年,嗓音已嘶,舌头变僵,很多发音都发不出来了。“那他唱的是什么?马户是谁?又鸟是谁?”
“你没看网上的歌词解读吗?”
“我很少上网。”李浩然把手中的烟头从车窗弹了出去,又连忙把车窗摇了上去。车外寒风凛冽,呼呼作响。寒冷的天气注定不是一个不寻常的春天。
吴建国神秘地笑了笑。“你要怎么想,你就可以怎么想。”
“比如?”
“比如喝酒?”
“喝酒?”
“我不喜欢喝酒。”吴建国说道,“但不喜欢喝,跟别人禁止我喝,那是两回事。我喜不喜喝,要不要喝,是我的事,只要不耽误工作,不惹事生非,谁也不能管我,这是我的自由。这就像我们在办案一样,我有犯罪的想法,但没有实施犯罪,凭什么抓我?”他看着李浩然,欲言又止。
的确,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定罪最重要的原则,就是结果。没有结果,或者结果显着轻微,大都可以从轻判决。但现在,无论酒后有没有造成结果,一律从严从重处理。
“所以禁酒,是侵犯人权,是吗?”李浩然知道吴建国想说什么。他把吴建国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现在是一个无业游民,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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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吴建国伸了伸懒腰。他的动作举止,就摆明他想表达的就是李浩然所说的意思。“确定今天晚上会有车子出来吗?”吴建国岔开了话题。
话题很敏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李浩然知道吴建国的难处。“不确定。”李浩然的确定不了。关宇一品给他们货运计划表,但根据货运计划表他们已中了一次圈套。当然,聪明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但他们好像并不算太聪明。所以,他们选择监视蹲守的时间段,还是货运计划表上的时间。
“计划表上写的是12点。”吴建国看了看手表。
李浩然点亮手机屏幕。快接近凌晨1点了,到现在飘呀飘集团生产车间的大门依然紧闭,毫无动静。一排射灯照射在飘呀飘集团门前石柱上,雪白透亮。
“公司的运营,就像人拉大便一样。”李浩然说道。
“拉大便?”吴建国一听,差点把一口刚要喷出口的浓烟呛回了胸腔,导致一阵急剧的咳嗽。咳了半天,他才缓了过来,抹了抹满是泪水的双眼,“你是想把我呛死吗?”
“出货时有时无,时多时少,更糟糕的是,如果营运一旦情况不佳,那就跟便秘一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