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突然想起姚伟说的一句话。姚伟接听过被害人的电话，也就是说姚伟手里有被害人的电话号码。手机实名制，通过手机号码可以查询到本人。显然，他已经试过了这个方法，但遗憾的是，手机号码并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获得的。黑卡。一般情况下，手机号码会和本人的身份证号深度绑定，但这并不能满足某些人的特殊需求。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有市场就会催生行业。地下通讯市场就存在这样的行业。

李浩然立即掏出手机，拨打许灿烂的电话。这次，他要的并不是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只要找到手机相对应的身份证照片，就可以找到被害人的脸部特征。通过脸部特征，再找到被害人。

他相信许灿烂可以做得到。Pcmis系统，也就是人口信息管理系统，存着所有人员的各种信息。

在“嘟”两下后，电话接通。李浩然简单把他的意思解释了一遍。

“没有。”电话那头的许灿烂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没有？”李浩然感到很意外。

“你所说的办法已经试过了，我已经得到了被害人的脸部信息，但无法找到相对应的身份信息。”

“什么意思？”

“我黑过Pcmis系统，但没有匹配上。”

“你的意思是他所用的身份信息是假的？”

“身份信息自然是假的，就连人脸也是假的。”

“还有这种可能？”李浩然惊呼。

“身份证能造假，容貌当然也能造假。这个在五年前就已经发现过类似案例。”

李浩然本已燃起的信心之火一下熄灭。

“你也可以进公务系统看看。”吴建国在边上小声提醒。

“公务系统？”李浩然一时没能明白吴建国的意思。

“比如说我们警察的Special Personnel Information System，spis平台。”

李浩然当然十分清楚spis平台是什么。特别人员信息平台。也就是那些搞侦查的警察信息。密级很高，权限很高。普通警察根本无法接触到这类人员的信息。

“难道你认为被害人是警察？”李浩然问道。

“有这个可能，也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