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几个小年轻立时凑到一块儿。
“师父,您饿不饿?要不我去给您买点吃的吧?”
“我去让人送个羽绒服来。”
“师叔,我这回来的时候给您带我们那边的特产了。”
“白焱你等会儿。”童乐说,“我刚才就想问你了,我师父什么时候成你师叔了?”
白焱十分自来熟地说:“不是你在路上跟我说你和龙哥他们都拜凌顾问为师了吗?现在凌顾问跟我师叔关系还十分亲密,形影不离,简直就像一对夫……唔唔唔!”
童乐捂住白焱的嘴,很怕他害得自己成为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倒霉蛋。
凌昺又不傻,哪里会听不出白焱没说话完的话是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因为相比起这些玩笑话,他觉得他居然对这样的玩笑没有产生任何不悦的心理才是真正令他担忧……
难道是心境修得更好,所以才对任何话都能视之等同了?
也不太像。
几人一看凌昺情绪好像不大对头,赶紧把嘴闭上。
凌昺靠着桌子沉默了片刻,这时“叮”一声,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谭以观跟房龙几乎是前后脚被推出来。房龙的麻药劲没过,人还是昏睡状态。谭以观出来的时候微微睁了下眼睛。凌昺叫了叫他,谭以观似乎听到了,眼神朝他这边转了一下。
两人都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要观察一天术后情况确定没问题才能转到普通病房,这是凌昺没有料到的。
但不论怎么样,医生说手术很成功这一点让他安心了不少。
他把谭明海叫出来告知了一声结果,之后让扶阳亲自守着重症监护室。而他自己则坐到监护室外的椅子上,不声不响地掐指算东西。
没人知道他在算什么,只看到他停下时,突然叫童乐,“给卢枫打电话,快!”
童乐不明所以,但还是第一时间拨了出去,哪知通了半天都没有人接听。
卢枫这两天一直在盯着王家的动静。没有人想过让王玉珊在超度时去死,他们给王玉川下套也不过是想挑拨王玉珊跟王玉川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内部消耗而已。
可现在王玉珊死了,卢枫想知道会有什么人在这个时候与王家联系,也想知道凌昺为什么离开铜关山之后让他盯好这里。
现在他好像知道了。
望着眼前长得跟王玉珊极像但一看就不是王玉珊的尸体,卢枫的后背发出一层冷汗。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