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又送来书信,宋宵元端汤药坐窗榻边,闻着奇怪药味就苦已然蹙起了眉头:“你念吧。”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念到此处内侍翻了一页继续:“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又翻一页:“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药中不知放了什么很是腥气,宋宵元缓了口气饮进苦药,果然难喝的眉毛拧巴在一块,缓和许久打断念书信的内侍:“她是抄了本情诗集册给你吗?”
内侍笑的尴尬:“回公子,沈姑娘是写了很多。”
宋宵元漱口带走了不少腥苦,朝眼前模糊内侍身影伸手:“给我吧,有劳带我去找找沈姑娘。”
“是”
模糊中被扶着来到了和合宫,沈宜宁看见他清冷进来方才一股脑乱抄了一堆情诗,此刻不好意思忙站起:“宵元!姐姐快走。”
琪珠站起笑的别有意味,带着园中内侍与婢女离开:“是,姐姐先走了,好好照顾宋大人,宜宁。”速度快的都没给沈宜宁拉袖角的机会。
宋宵元身旁内侍也被叫走,此刻顿站在原地看着大家模糊离开,回正摸索往前走。沈宜宁看他失明抬手探索,再不好意思也急忙走过扶着:“亭子在这边。”
只见他停住脚步低头看向声音来处:“沈姑娘,有劳。”
沈宜宁瞧见他手中攥着的信稿,此刻属实不好意思,没出声扶着他坐好在亭中。
宋宵元拂袖坐定,抬手送还信稿:“沈姑娘,你的信。”
沈宜宁接过沉声许久:“你眼睛何时能看清?”
“就这几日。”
“嗯,那就好...嫁衣也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