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娃子。不值当抹这么贵的药。”老人家不接。
他们冻疮年年长,抹猪油也不管用,今年抹了药好了,明年还会长,没得白费军爷的药。
那药是瓷瓶装的,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大爷,您留着,我还有呢。”宁尚不容拒绝地将药瓶放到大爷怀里。
老大爷怕药瓶子掉地上,赶紧用手接着。
大爷比他爹年纪小,看着却比他爹老了一辈。
变形的手指,不利索的腿脚,无疑不显示出大爷饱受病痛的折磨。
宁尚没有更多的能力,如果他还是国公府的二爷,给老人家送银子、送布匹粮食、送治病的药材,让他们过得好些,都不是难事。
可如今,他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他们一些帮助。
“欸,欸,娃子。”
宁尚不理会背后老爷子着急的喊声,转身回了他们住的房间。
宁尚的什长在他进门时看了他一眼,其他人早已呼呼大睡了。
宁尚掩上门闩,吹灭油灯,躺进自己的被窝。
走的太久,这会放松了,小腿直抽筋。
“捏捏腿脚,明后天还得继续呢。”
宁尚正按着小腿的肌肉,就听见什长声音悠悠在他耳边响起。
什长睡在炕头,其他人不敢睡在什长旁边,将位置留给宁尚。
宁尚睡觉还算安分,睡哪也无所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