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安一脸遗憾的表情,刘根又道:“现在,突厥人应该还不会来,他们每年等冰面完全冻结实了,就会从冰上悄悄爬过来。”
“哦。”
宁安明白,这条河就是惠远镇的天然保护屏障。
“宁姑娘要是想去,找人陪着最保险了,万一有什么,也能有个帮手。”
“多谢你的提醒。”宁安朝刘根道谢道。
真多亏有刘根提醒,不然她哪天一时兴起跑去了,可能不是她钓鱼,是突厥人钓她了。
刘根听宁安道谢,顾不得提到一半的一背篓土,右手放开麻绳,忙摆动着道,“不用谢,不用谢,应该的,都是街坊邻居。”
另个姓朱,名光顺的小子,正在专心挥着镐头刨土,听见身后“嗵”的一声,吓了一跳。
扭回头一看,地面一阵土雾,胡铁用一只袖子遮着脸,另一只手挥动着脸前的土灰。刘根一只手拽着绳子。
“咋了,这是?”
胡铁被土呛的无法回答,一张嘴土就吸进去了。
“啊?”刘根听到朱光顺的话,看看坑里的土雾,满含歉意回道:“手没拽稳,铁,你没事吧,有没有呛着?”
“吭,没事。”胡铁闷着声音回复道。
胡铁心里明白,刘根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跟宁安说话,连哥们的安危都不在乎了,他就不担心背篓砸自己脚上吗?
刘根脸红,他,他就是一时着急忘记了。
刘昆和邱阳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自然也看出刘根是因为宁安的原因,才犯了这种错误。
不过,为了避免刘根尴尬,俩人都没作声。
“小姐,你去的话,我陪你。”刘昆如常和宁安说道。
宁安也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向刘叔回道:“好,我就去看一眼。”
小河离他们的地只有四五百米,两人走着过去。
宁安鼻头被风吹得通红。
“刘叔,您腰怎么样,买的膏药管用吗?”宁安想起刘叔腰痛,今天还干了那么多活。
“管用,贴上后,就不那么痛了。”刘昆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