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遇到的外地人挺多,还有些高鼻梁深眼眶的西域人。
等四人回到孙府,时辰已经不早了。
孙老爷子今日没有上衙门,在家与祖父聊天。女眷们在花园摆宴,看到宁安回来,宴会就散了。
午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孙老爷子席间充满了对祖父的担忧。并且提出让祖父考虑把四个孩子留下,他会当自己亲孙子教养。
祖父淡笑,“本打算把孩子们留在京城外祖家,不过他们不愿离开父母,一家人在一起,不管以后什么情况总会好的。”
孙老爷子没有再强求,“我让孩子准备了些东西,一会搬到车上。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家里有个堂弟在伊犁经商,每年会往返长安,到了伊犁有事可以找他们,我已经去信告诉他具体情况。你们有信也可以找他捎回来。”
祖父以茶代酒以表感激。
在孙府大门口辞别时,俩老人都眼眶发红。
“今日一别,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见,你保重。”
孙老爷子满脸悲愤,“你也要保重自己,有什么难处就给我写信。当年在长安我银子被偷身无分文,又考试落榜,如不是你收留,可能我都投河了。后来你还帮我出回家路费,帮我搜集各大家文章,再后来赶考也是住你家,一住就是几个月,你和嫂嫂从来不嫌弃我,得罪别人也是你帮我摆平。这次我却帮不了你。”
“原来是有能力帮你,现在想帮也帮不了了。这次的事圣上早已经裁决,你们做再多也是颓然,也别白费力气了,没得还得拖累你。”
“咱们兄弟不说这些。”
祖父拍拍孙老爷子肩膀,“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珍重。”
大家向孙府众人道谢后登上车。
上了车发现地上多了几个大包,几人查看一番,有药材、布料、菜干等,都是些实用耐放的。
宁安忙碌了一上午有点困倦,靠着车厢睡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