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有完没完,天天盯着自己干啥。
陈学海站直了,没敢坐下来,他曲着腿,弯着腰,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看得祁队长扑哧一声乐了。
“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示意陈学海坐下。
省得,自己还得抬头看他,他不累,脖子还嫌累呢。
“我再问你,周济山的奖金,你经手了没?”
陈学海赶紧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我没有,有……有,我就是扣了一个章。”
他结结巴巴道,眼神儿极为发虚。
“但,我真的没有拿,我发誓……如果我拿了,我不得好……死!”陈学海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小主,
脖子也湿了一层汗,把衣领子都给打湿了。
“有人作证吗?”
陈学海愣了下,摇摇头:
“没有……没有……”
祁队长又问:“你发给当事人了?据说当事人腿有问题,你发给谁了?”
陈学海的额头又渗了一层冷汗出来:
“时间长了,我不记得了。”
祁队长手指敲了敲桌子:
“那好,把你的属下都叫过来,你一个个的指认,看看是谁把单子上的钱发出去了。”
“……我真记不住了。”
祁队长:
“那你好好想,我在这儿陪你……”
陈学海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他颤抖着举着双手:
“队长,我真没有拿那些钱。”
尽管,那些钱,他真的想拿过,想给了暖暖用。
*
很快,
吴妮妮领着一帮小伙伴们浩浩荡荡的就来到了野鸡子岭。
牛棚子前,
围了一堆人,
赫然,她就看到了挤到最前面的狗蛋奶,手中还提着两个半根的葱叶子。
这狗蛋奶,一根葱叶子吃遍全公社的瓜吧。
再看,牛棚子前已经贴上了两个喜字,一左一右,各一个。
而贺九山则被五花大绑的绑了出来,绑在了石辗子上。
为首的吊儿郎当的人,
低头,啐了一口蓬头垢面的贺九山,
吴妮妮想:这人应该是报复贺九山的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