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之挑眉,似是在细细品味这个字的精妙之处。
一瞬间,迟遇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刚才的各种情绪通通消失殆尽,被紧张和心虚取代。
“啊……”迟遇干笑着挽上周垚手臂,悄无声息地用力以作提示,眼睛却是看向周砚之的,“老师,垚垚年纪小,难免会搞不清状况,您别放在心上。”
以周砚之的智商,只怕周垚再多说两句,他就能猜到上次他和九九单独吃饭是她和周垚故意安排的“相亲局”了。
就是因为想到这一点,迟遇才紧张心虚。
正如迟遇所想,聪明如周砚之,怎么会看不出迟遇的意图呢?
这会儿,早就看穿一切的他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压制住笑意,只点下头轻“嗯”一声,然后看向周垚略带警告意味道,“有时间就多做题,少臆想,明白?”
理亏如周垚不甘地动动嘴皮儿,“知道了……”
此地不宜久留——这是迟遇此刻的唯一念头。
“老师,我们回房间了,您也休息会儿吧。”
迟遇说完就带着周垚起身往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