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的事情？”沈晏川眸色微深，淡声问，“你是指哪一种？”

黎漾：“……有很多种吗？”

沈晏川：“很多。”

黎漾撇了撇嘴，又换了一只手拿手机，“例如耍酒疯之类的情况。”

沈晏川没有马上回答，似是在思考。

他思考的时间越长，黎漾就越紧张，忍不住出声询问：“有没有？”

“你不记得了？”沈晏川不答反问。

这话让黎漾心里生出一点小小的警惕，她迟疑了几秒才回答：“不记得了，我最后的印象好像是停留在给你发微信的时候。”

“原来是这样。”沈晏川唇边挽起一抹笑，嗓音里的笑意让人难以发觉，“别担心，你没有耍酒疯，你喝醉酒的时候很乖。”

“很乖吗？”黎漾睫毛轻颤，眉眼间闪过诧异的神色。

她喝醉酒的时候很乖吗？

她自己回忆了一番，觉得不仅不乖，还有点烦人。

“嗯，很乖。”沈晏川回答。

黎漾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回答，但既然如此，她便顺着这话道：“那就好，那应该也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沈晏川语气淡淡。

黎漾微微扬眉，脑海里甚至还闪过一个离谱的念头。

有没有可能，沈晏川真的不记得了？

但下一瞬她又觉得不可能。

大概是因为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毕竟她昨晚的行为的确给沈晏川造成困扰了。

他出于绅士风度，假装无事发生。

黎漾轻声道：“没给你添麻烦就好。”

“嗯，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沈晏川没有再打扰她。

挂了电话，又忍不住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他眸色转深，依旧无心工作，索性起身回卧室洗了一个冷水澡。

黎漾也是如此，满脑子都是昨晚在车上和在房间里发生的事。

她的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