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呢？”

林雾问。

郑明羡道：“负责的人给了我一个半月的时间，到期后会来找我拿石质鉴定报告。其实我负责的那片，我早就弄清楚他们要的四十米深之内的石质报告了。但我运气不错，真找着了我感兴趣又想要的石头，所以我给他们打过电话问，我不要重谢，拿点石头走行不行。”

“当时他们犹豫了下吧，过了两天才给了我答复说可以。是以这小半个月来，我和程漫留下就是在采集那些石头想带走。但没想到会出事。早知道，我便不要那些，带程漫早点走了。”

林雾已经给薄屿庭包扎好了，帮他穿上衣服，看向郑明羡问：“他们为什么犹豫？你采的石头很特殊，他们不想给吗？”

郑明羡迟疑了下，不过还是回答了林雾：“他们为什么犹豫，我不知道。但我要的石头其实不算太珍贵，只是因为里面含有的物质比较特殊，我才要的。按市场来说，我要的石头也不是有价无市那种，所以他们犹豫应该不是因为这个。”

林雾和薄屿庭对视了一眼。

薄屿庭随即问：“那你要那些石头是做什么？”

郑明羡看了眼后视镜，这次语气多了些疏离：“为私用。九爷见谅，明献不便告知。”

“那就说说别的。”林雾道，“禁域的人和你约定的期限是什么时候？”

郑明羡道：“下周末。时间一到，他们会要求我们立即离开。所以，我们最多只有一周的时间能自由活动，也要在这段时间里把程漫救上来！”

林雾问：“我们到之前，你让人下去的结果怎么样？”

“不怎么样。”

郑明羡说起这个便叹气，“你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里面有种黑雾吧。原来它只在十五米深的位置，现在已经蔓延上升到十米深左右了，而且更让人头晕目眩，难以行动。十七团的人下去，哪怕戴着防毒面罩，都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压根下不了底。”

“那程漫在多深？”

“三十五米左右。”

“………”

林雾皱眉。

这个深度算非常危险了。

因为那些黑雾连十米左右的位置都有，底下只会更浓郁。人在上面尚且难以坚持，又怎么能坚持不光下到那么深，还要在里面找人？

她的沉默令郑明羡有些慌：“道生，你一贯厉害，千万想想办法救程漫。要是连你都想不出办法，玄门那些人，我更不指望了。”

“先别急，车到山头必有路。”林雾冷静的说。

薄屿庭忽道：“程漫下去的时候，有带食物和水吗？”

郑明羡道：“有，但是不多，省点最多就够吃一天。”